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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就這樣親暱地並肩而行,穿過花園走到她所立的前廳,再躍過前廳向後院走去。一路有說有笑,站在那老頭身邊的女人甚至不曾看她一眼——不!不僅僅是看不見她,那女人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別的,除了那該死的老頭。
孃親愛著那個寡廉少恥的人?
孃親愛他?!
她的腦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然後就像宮殿裡的某一根大梁斷了般,頃刻之間輝煌的殿宇轟然倒塌。
下一刻,流火扭頭便走,“我要走了,回去了。”
“流火……”
步忍追到她的身旁,卻追不上她逃命似的腳步。略施法術,他跳到她的前頭總算把她給攔了下來,“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要見你娘,要跟那個男人說清楚嗎?”她以生死換來的感悟,這麼快就煙消雲散了?她甚至還未見到她親孃,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半句。
汝嫣尋也趕過來湊趣,“二孃和我爹都已經回來了,流火小姐不是要見他們嗎?我這就帶你過去,還是……我請他們過來?”
“我說了,我要走。”流火拼命掙脫步忍的阻攔,欲往外去。
“流火!有什麼話說清楚了再走,你忘了死裡逃生之後你的那些感悟了嗎?”
“那只是我一個人的感悟,別人顯然不這麼以為。”她指著門外,指著孃親剛剛走過的地方,對步忍大聲喝道,“你眼睛瞎了嗎?你看不見嗎?她過得有多好,她跟那個老男人有多相愛,就算我賺到天下財富,她也不會再回到我身邊繼續當我的娘。”
流火衝出了汝嫣府,徹底跑出了她獨自構造的天地。
汝嫣尋搗了搗守在原地的步忍,“你……不追上去嗎?”
“她會沒事的,不過現在我還有點事。”斂起笑容,他回過身望向嬉皮笑臉的汝嫣尋,“叫廉路染來見我。”
他知道父親的名字?汝嫣尋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步忍尚未喝完手中這盞茶,他要見的人已拄著拐杵在他的面前。
“我自犬子那裡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拄著拐的廉路染處處盡顯老態龍鍾,非常符合因病告假離朝還家的說辭。
步忍無禮地接過那根拐仔細研究起來,“這拐的年紀怕是比廉將軍的歲數還長些吧!”
廉路染淡然一笑,“先生好眼力,這支虎頭拐倒真是家父留下之物。”
“大約六十多年前,御臨王朝有位使虎頭拐的將軍很是出名,不知道廉將軍可曾聽說過。”步忍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廉路染的臉上——不曾偏移。
且聽廉將軍說道:“我尚未過五十,哪裡聽過六十多年前的事,先生真是問倒我了。”
“既然廉將軍沒聽說過,那步忍說予將軍聽也是一樣。”
步忍端詳著手中的虎頭拐細細道來:“六十多年前有位將軍擅以虎頭拐為兵器捍衛王朝疆域,後來不知是嫌御臨帝彷孝對屬下臣子太過刻薄,還是旁的什麼緣故,他竟然選擇助彷孝的堂兄彷韌謀反,最終彷韌真就取代了當朝的御臨帝彷孝成為新的王朝統治者——廉將軍,你手握的這支虎頭拐不知可是從那位將軍手裡傳下來的?”
廉路染神色未有絲毫變化,仍是笑臉相待,“先生說的故事,老朽倒是未曾聽過,也不知這支虎頭拐是否正是那位將軍的兵器。可惜老朽的家父早已過世,如今再也無從問起。”
“前頭的事廉將軍不知道不要緊,但廉將軍一定要知道那位助王謀反的將軍後來的境遇。”步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奪兵權、削爵位、去官銜,其子孫永不得入朝為官——這就是他所助的那位御臨帝彷韌親筆所下的詔書——我是在皇宮中專門藏書收詔的暗天閣裡翻看到的。我還發現,那位將所有身家全都賭在新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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