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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稍有差池,只怕比大娘子還要兇險幾分。
只是府裡的動靜太大到底是沒有瞞住所有人,還沒過初更,不知是誰走漏了訊息,大太太就捧著肚子進了千壽院,五娘匆忙去迎,連吃了大太太好幾個臉色,就是與老夫人說話,口氣也僵硬了不少。
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會與她計較,老夫人好說歹說,才熄了大太太話裡的火頭,祖孫三代一併守著,老夫人到底年紀大,心裡縱然著急可過了三更精神就萎靡起來,五娘忙讓人好生照顧著老夫人歇下,大太太這頭又鬧騰起來,五娘讓人叫了正院的廚娘起來,又讓人準備了熱水為大太太擦洗,直折騰了幾個時辰。
白天也是難熬,幾撥報信的人都說還在生沒有訊息,一直到了第二日晚上,五娘剛伺候了老夫人和大太太躺下,正要小憩一會兒,報信的人就進了府裡,五娘沒敢驚動老夫人和大太太,獨自在一個偏院見了報信的婆子。
那婆子五娘見過,是大太太的陪嫁,在姚媽媽手底下做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說起來也是有些臉面,跟著大太太經了不少事,也是個膽大的,只是不知月亮太大還是怎麼,五娘看著這婆子,竟是一臉的慘白。
五娘心裡咯噔一聲,卻仍是強自鎮定問那婆子,“大姐如何?可還平安?”
那婆子看了五娘一眼,才道,“大姑奶奶還安好,只是力氣用盡了,還睡著。”
五娘這才鬆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才問起孩子是男是女,誰知那婆子臉色一變,神色夾了些驚俱,又帶著哭腔,“孩子沒了,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在肚子裡悶得太久,一出來就沒了氣。”
五娘腿一軟,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好半天才問出口,“大姐可知道?”
婆子頭低的越發顯得弓腰駝背,“老奴來的時候大姑奶奶還睡著,倒還不知道。”
五娘深吸了幾口氣,才囑咐那婆子,“這事先瞞著大姐,等大姐身子好了再說。”
婆子猶豫道,“若大姑奶奶問起了,可要怎麼說?”
五娘一咬牙,道,“就說大姐身子虛容易過了病氣給孩子,等大姐好些了才能看,若是大姐不信,就說太醫說的。”
婆子諾諾的應下,五娘才問起李子允,誰知婆子竟一臉的不齒,恨恨道,“自從大姑奶奶有了身孕大姑爺就日日歇在那個小狐狸精房裡,就是大姑奶奶叫了,大姑爺也不肯來一回,大姑奶奶難產那日大姑爺還跟那小賤蹄子做那苟且之事,大姑奶奶近來一直憋著氣,這才……”說著竟嗚嗚的小聲哭起來。
五娘長嘆一口氣,緩緩道,“媽媽是母親身邊的老人,如今又是大姐的陪嫁,大姐心裡沒數,媽媽應該知道怎麼處理,那玉秀現在不過是個通房,即使得了寵豈能給大姐難受?媽媽要看著行事才對。”五娘不知不覺,竟用上了埋怨的口氣。
婆子一臉的愧疚,好半天才道了一句,“奴婢知道怎麼做了。”五娘這才放了心,又連夜讓人張羅了好些藥材,又特地讓婆子貼身帶了些銀票子回去,待五娘處理完,眼見著天又要亮了。
五娘回院子洗漱又小睡了一個時辰,便打起精神先去看過了大太太,才去找了老夫人將婆子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全說給老夫人聽。
老夫人半天才嘆出一口氣,臉色也灰敗下來,“真是造孽,眼見元娘一過門就有了訊息還當是個有福氣的,誰知還不到一年就喜事變喪事。”
五娘看老夫人臉色不對忙出言寬慰,“大姐還年輕,這個孩子沒了總會有,當務之急是要大姐調理好身子,這才有盼頭。”
老夫人拍拍五孃的手,總算有了點精神,淡淡道,“你說的是,是祖母老糊塗了,你大姐的事,還是要你多多照應,你大姐夫家裡人丁不興,唯有靠著孃家,不過索性你大姐夫也不敢給你大姐難看,不然不要說你,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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