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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沒有什麼時候可以做這種事，而且又是正當的呢?&rdo;

她認真想了一陣子。

&ldo;如果你平時的醫生不在，而你又病得很重，我想這時就是正當的了。&rdo;

&ldo;他不在而且我向上帝起誓病得很重。&rdo;韋布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像又回到了那個院子，動彈不得，連掙扎一下都不行，毫無用處。如果她仍舊拒絕，韋布不敢肯定他是否能掙扎著站起來走出去。

她沒有拒絕，領著他從走廊進了她的辦公室，在身後關上門。韋布看看周圍，克萊爾&iddot;丹尼爾斯的屋子和歐班倫的區別大得不能再大了。牆壁不是煞白，而是柔和的暗灰色，房間溫馨舒適，掛著女性味十足的花窗簾，不是工廠式的百葉窗。照片到處都是，大多是人物照，可能是她家裡人。牆上的學位證書顯示著克萊爾&iddot;丹尼爾斯令人肅然起敬的學院造詣：布朗大學與哥倫比亞大學的學位，史丹福大學醫學院的畢業證書。一張桌子上擺著個玻璃罐，上面有個銘牌寫著&ldo;入甕吐真言&rdo;。幾張桌子上還放著沒點過的蠟燭，架子上地板上放著成打的毛絨動物玩具，兩個角落裡立著仙人掌模樣的燈，靠一面牆的是一張皮靠椅。還有，老天在上，克萊爾&iddot;丹尼爾斯有一張睡椅。

&ldo;你想讓我坐在那兒嗎?&rdo;他指了指它，拼命想控制住自己的神經。突然間他希望自己沒帶槍，因為，他開始覺得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ldo;其實我倒想自己坐睡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rdo;

他癱在靠椅上，看著她脫掉平底鞋，換上睡椅旁的拖鞋。瞥見她光腳的瞬間，韋布突如其來地產生了某種反應。跟性沒有關係。他想到的是院子裡鮮血染紅的肌膚，c小隊的殘骸。克萊爾在睡椅上坐下，從旁邊小桌上拿過本子和筆，開啟筆帽。韋布連續做了幾次短促呼吸以鎮定自己。

&ldo;歐班倫在治療過程中不做筆記。&rdo;

&ldo;我知道，&rdo;她說著做了個鬼臉，笑了，&ldo;我的記性沒他好。抱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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