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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撤?陸臻疑惑地看向大門口。
夏明朗盯著管事的看了一會兒,神色漸漸和緩下來:“老實說,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有人託……,我們也是……”他雖然怒火沖天,但畢竟沒有失態,仍然收放自如,他故意壓沉聲音說得含糊,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說什麼?”曹經理暗暗鬆了口氣,有理由有來路就好,想要什麼都可以商量。混到他這個年紀的多半是謹慎人,純粹的好勇鬥狠已經不上臺面。他剛才聽陸臻扯什麼禁毒違法什麼的,聽得一頭霧水,警察不像警察,黑吃黑不像黑吃黑……這種來路不明的高手最讓人頭疼。
“我是說……”夏明朗雙手交握。
“嗯?”曹經理還在認真等下文。然而眼前一花,脖頸上一陣刺痛,身不由己地往前跌,被夏明朗一把他拉到身前。
他站得離夏明朗太近了,實在是太近了!
當然,這不能怨他,因為在他的前半生裡,從沒有出現過像夏明朗這個級別的存在。
“你……”曹管事嘶聲喊叫,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然而細幼的牙線緊貼著面板,仿若無物。這就讓人產生了一種邪門的驚駭感,曹管事的喉嚨裡嗬嗬作響,聲嘶力竭地叫喊,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位元組。
站在曹管事身後的兩名打手下意識地出手想救,被陸臻挺身截下,一人一拳,逼退了兩米遠。不遠處的打手們看到管事兒的被綁,一窩蜂地擠過來。
“住手!”夏明朗厲聲斷喝,指間放鬆了一點。
“兄、兄弟……”曹管事含糊地呻吟:“有事好商量。”
“給輛車,加滿油,讓我們走!”夏明朗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當怒火被理智壓制,那種粘膩的噁心感又湧了上來:這地方,真是再呆一秒鐘都嫌煩!
“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來幹嘛的?”這要求完全不合預期,曹管事差點沒轉過神來。
“不幹嘛的。”夏明朗一勾手指,看到對方臉上變色:“怎麼?還不讓走了?”
夏明朗低頭看他,眼神中有一種淡漠的兇狠,讓對方立刻平靜下來。其實夏明朗無心開殺戒,也沒興趣替天行道,他好像忽然間就感覺到夠了,這裡的一切人和事都帶著腐敗的氣味,令人作嘔。他慢慢逼近,**裸地威脅:“一輛越野車,加滿油,別做手腳。老子什麼都不為,誰都不怕,你別再惹我,我就放過你,你要鬧大我也隨你!”
最容易服軟的反而是那些恃強凌弱的人,曹管事跟夏明朗對恃了一會兒,眼神中的茫然大於兇狠,最後揮了揮手,喊道:“照他說的辦。”
陸臻到吧檯上挑了瓶酒,如數付帳,然後在眾人看鬼似的眼神中鎮定自若地跟著夏明朗退了出去。
車不算是好車,油倒是滿的,曹先生當然還要“委屈委屈”再陪一程。夏明朗在前面開車,陸臻在後座看路,兩個人配合默契。曹管事的被人用一根牙線捆住手腳,每一點掙扎都像是有刀子在割,可偏偏沒有繩索的存在感,非常茫然極度痛苦。他團在陸臻身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反反覆覆想了好幾遍,完全找不到半點頭緒,只能啞著嗓子問道:“倆位高手,請讓兄弟我死個明白!”
“沒人要你死。”陸臻頭也不轉。
“那今晚到底怎麼了?”
陸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很想說:誰讓你點兒背,把壞事幹到我們眼跟前,正趕上我家大爺心裡不爽,不練你練誰?但陸臻是個死要佔理的人,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沾毒,見一次打一次。”
曹管事幾乎要冷笑:“打得過來嗎?累死你們!”
“所以說見一次打一次,眼不見就心為淨。”陸臻這話是真心的,但也知道對方絕不會相信。
三亞市區不大,道路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