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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要說服你的欲…望,只是你的觀點讓我有了思考卻沒能徹底說服我,我就想要把這種思考說出來,事實上,如果你的觀點漏洞百出不值一提,我可能早就失去與你討論的興趣了。而且你看,在我強迫症的同時你也強迫症了啊……要不然我們兩個怎麼持續的?”
唐起失笑,抱拳說:“承蒙您看得起,我應該給你的症狀總結個新名詞。”
陸臻笑了,不再反駁,其實他也知道是個人多少都有點心理問題,神經官能症或者人格失調,他也知道過分的執著對錯與責任分割是他的老毛病。而且人們永遠不會相信,他執著的只是“對”與“錯”,而不是“你的”與“我的”,他甚至一直渴望被說服。長久以來這個老毛病也讓他碰過一些壁,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總相通道理可以越辯越分明,又或者有人能夠給他醍醐灌頂式的痛擊……就像夏明朗那樣說服他!
只用一句話,就說服他!
融合期還在繼續,老隊員們對他們的態度開始變好,當然無形的隔膜仍然存在,但至少雙方面都表達出了想要融合的欲…望。
而徐知著的整體評估姍姍來遲,唐起給的性格評估倒是很不錯:無明顯缺陷。
很多人都有一些小缺陷,而陳默更是成天被唐起叫囂有心理自閉與環境漠視症,可是最後這位沒有明顯缺陷的隊員得到了一份不樂觀的教官評價,夏明朗明確表示:我對你有疑慮,你要不要考慮換一個地方?
徐知著大驚,有如晴天霹靂,陸臻更是困惑到了極點。徐知著一直都很強,軍事技能強,心理素質也強,精明果敢殺伐決斷。可是世事總是如此,一個人性格的優點往往與他的缺點相輔相成。在戰場上,生死之間,沒有那麼多分明的界線,有時候勇敢與冒進只有一線相隔,果斷與殘忍也只有一線相隔。
其實對於徐知著的評價,整個教官組內部都很不統一。
方進是個崇拜強者的傢伙,他對徐知著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好!”如果還需要他再說一個字,他會說:“很好!”而陳默從來都不擅長給別人下評論,在夏明朗的強烈要求下,他想了幾天最後也只給出一份情況描述。
大秋天打麥子,一層層地篩,一層層地淘,到最後就留下這幾粒種,夏明朗對每一個都視若珍寶,恨不得能把人剝皮去骨揉爛了,好看清楚那人心裡是怎麼想的。然而人的性格常常都是很矛盾的,越是熟識越是難形容,不到半年的訓練根本不能逼出性格上全部的弱點,尤其是像現在這種高壓式的訓練,夏明朗知道他所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扭曲的。
所以針對徐知著的特點,夏明朗特別為他多設計了一個環節。可是徐知著的表現無論是當時對時機的選擇與取捨,還是後期在報告中給出的思路分析與戰場評估都相當完美。夏明朗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即使當時在場的是他自己,他也只能做出這種選擇,如此完成一次逃亡。
可是為什麼?仍然會覺得彆扭,難道是就因為太成熟了嗎?
訓練時那麼配合,太討好,從不反抗從不抱怨,即使面對過分的苛責都泰然接受,為什麼……好像你要什麼他都能給,而其中看不見屬於自己的堅持。面對實戰則過分的冷靜,一個新兵需要多次的真實的血淚才能懂得有時候不得不捨棄戰友,可是他從一開始就能做到,而且分析到位,沒有後悔與後怕。
當然,像陸臻那樣的期待是幼稚的,相信只憑信念就能讓所有人都安全也是幼稚的,可是那樣的幼稚才更真實。起初我們都以為這世界充滿愛,然後我們發現這世界其實不美好,最後我們相信這個世界即使不美好仍然有愛……所謂信仰,不就是這麼些東西嗎?信仰從不是鮮花似海中的某一朵花,信仰應該是無盡黑暗中閃耀在遠方的那盞明燈。
身為軍人,為了榮譽而戰鬥,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