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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牧江奈生只是重禮儀地送他一下而已。
但看著那撓人又有些刺眼的太陽,休斯曼眯著銳利的眼睛,雖然還不知道要怎樣做,不過心裡卻暗暗想到:&ldo;哼,等著吧!反正晚上我還會再回來的&rdo;。
然後他坐上車極速離去,頃刻間便消失在阡陌綠野當中,只一個轉角,後視鏡裡的牧江奈生就也不見蹤影了,只反射出一陣惱人的光來。
☆、牧江奈生休
休斯曼這天的工作只需要把昨天拍好的圖片加以修整,然後趕在下午三點前交給當地請他們拍攝的茶商確定照片就好了。
不過事情聽上去簡單,但成千張的照片遴選,調整,就算再經驗嫻熟的人做來也很勞累;而如果與客戶的會面不成功‐‐客戶對照片的風格質量不滿意的話,那他接下來的幾天就又有的忙了。
是以依照休斯曼的個性,他絕對不會給客戶任何說不滿意的機會,雖然他也很想好有藉口,可以多在這裡逗留幾天。
但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因為想多留幾天而去隨意地去對待他的作品,毀壞他的名譽,那他就真是瘋了。
他雖然是個浪漫主義者,但大部分時間是個嚴苛的理性主義者,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暫時還沒有愛牧江奈生那麼深吧!
因為他知道,他體內的浪漫主義總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而強盛到無比強大,但他現在還沒有真切地感覺到。
休斯曼做完了他今天的工作……好吧,是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可能是因為今天他的作品中加入了更多的情感之類還是其他,一切出乎意料地順利,簡直就像開啟了他探索新世界的大門。
本來謹慎的休斯曼就有預留下明天的空檔,以防重拍,如果事情提前完成,那麼他就會把能提前的專案提前,又周而復始地運轉在各個地區之間。
而今天下午和客戶的會面又如此順利,簡直讓休斯曼欣喜若狂的是,他幾乎有一整個一天多一點的時間可以去牧江奈生那邊‐‐
雖然不知道牧江奈生有沒有時間,但他的叔叔一家們都野遊了,只要自己先搶佔先機就可以了。
是以,這如何不能教休斯曼感到欣喜呢?
休斯曼在委婉回絕客戶吃完後,從當初租賃器材的黃頁裡找到了牧江奈生叔叔家的座機電話。
那幾乎沒花多少時間,休斯曼撥打了電話,因為一直猶豫的話,他不僅會遭受痛苦,而且會心生膽怯,所以他選擇直接開始。
&ldo;你好,這裡是牧江氏。請問有什麼事?&rdo;
電話那頭不期然傳來了牧江奈生暖洋洋的聲音。
休斯曼略頓了一下,才從那屏息中解脫出來。
&ldo;嗯,我是休斯曼&rdo;,休斯曼語了一句。
電話那頭似乎頓了一下,不知是牧江奈生心中是有點意想不到的驚奇,還是眉眼有些不耐煩垂了一下,他只是聲音仍舊溫和應了一聲&ldo;是&rdo;,卻沒再問什麼別的話了。
也許這又是牧江奈生為人處世的另一種&ldo;得體&rdo;之處,因為不安全感帶來的疑惑,令他下意識地不想給休斯曼提供任何方向的可能性‐‐
比如說如果自己問他你有什麼事,或是怎麼啦?有什麼是要我幫忙的,那一旦休斯曼真的說了是的,我有事需要你幫忙,那時拒絕的話可就真的不妥當了。
而且嚴格意義上,休斯曼和自己也真不熟,也沒有再有什麼可交集的地方(因為他認為不是同一性質生活的人很難發展成朋友,而且維持得也會很辛苦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所以決定什麼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