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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聲喊話結束時,裡面的人出來了,不過兩人沒舉手,抬著裴漁,據說這位叱吒一方的走私大哥,氣得吐了口血,昏厥了。
路上的運輸車被打得七零八落,緝私和公安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查封了裴漁的倉庫,拉走的疑似走私貨物整整三大卡車,居然在倉庫的地下室還私藏有霰彈槍數支。
這個訊息在業內人士中已經傳開了。事鬧這麼大,按地下世界的規則可以作出簡單判斷:魚仔完了。
當夜,番禺地方臺播出了一則如是新聞:
……我市警方與海關緝私部門聯合出擊,查封了盤踞萬頃沙鎮多年的一個走私窩點,查獲包括手機、家電、汽車配件、奶粉在內的走私商品案值近三百萬元,以嫌疑人裴漁為首的走私團夥業已全部落網,此案是今年以來我市查獲的單樁最大走私案例,目前,相關部門正在對該團夥的犯罪事實進一步查實……
餘罪正在番禺的一家飯店吆五喝六,請落難的兄弟們喝酒,聞訊而來的原班人馬訴著宏圖大志,都說從明兒起,在萬頃沙可以橫著走了。這一次逆襲的效果相當明顯,萬頃沙尚有幾名走私小鱷,當天就派人聯絡餘二了。
許平秋看著新聞,已經習慣於任何事都有幕後的暗箱操縱,對於這次操縱他很滿意,歧路總歸回到了正途上,好歹沒違揹他的做人原則。看到裴漁被警方帶走,他在思考著,這一次底層的爭端,對上層的決策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他期待的目標,會不會再一次出現。
也同樣在新聞播出的時候,焦濤、傅國生、沈嘉文正在一家餐廳吃晚飯,這一則新聞,讓三人都目瞪口呆,沒有了任何胃口,面面相覷著,看來是實在不相信鹹魚這麼快翻了身,他們還等著落難的餘小二上門求援呢。
事情變得微妙,又讓他們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幾個人動用下面的、上面的關係,四處打探,焦濤打探到了餘二的手下帶人截了魚仔的貨,然後被緝私的查扣了,這種窩裡鬥的事常見,不稀罕。傅國生打探到,純粹是因為數次暴力闖關激怒了海關緝私,這才引得緝私和公關嚴厲打擊,最後裴漁遭了殃,這訊息聽得傅國生老大不解了,問著焦濤道:「暴力闖關的,不是餘二嗎?怎麼成裴漁了?」
「這個我剛打聽到……」沈嘉文緩緩放下了手機,哭笑不得地道:「在裴漁廠院裡發現了那輛數次闖關的改裝車,又有大宗庫存商品,沒報關的,所以就逮了個正著……這口黑鍋扣得好啊,魚仔算是跳進珠江也洗不清了。」
傅國生聽愣了,三個人面面相覷,半晌傅國生呵呵地怪異地笑起來,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最不該笑的時候,笑出聲來了……
第34章 崢嶸再顯
你發達了,別人羨慕嫉妒。
你倒黴了,別人鄙視嗤笑。
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誰還見過還有盡忠守義的古道熱腸,裴漁被捕後,一夜之間,手下的馬仔四零五散,不知去向,損失的貨主怨聲載道、欠錢的債主欲哭無淚,萬頃沙一帶的整個地下行業也嚴重受損,開始重新洗牌了。
地下地上,此消彼長,杜立才在煤炭大廈正眉飛色舞介紹著「包袱」逐漸摸清了走私組織脈絡,在他認為,離那個目標越來越近了,就聽他介紹著:
「據我們的外線偵查,萬頃沙、新墾一帶,以走私為生的團夥成規模的大致有四個,一是毛藝龍,在新墾鎮,諢號老毛,他是行業的前輩,有過數次走私普通貨物的前科;二是姜海,諢號岔嘴,後起之秀,也有人叫他垃圾王,電子垃圾主要進口商;三是韓富虎,此人很低調,前方沒有打探到他的更多訊息,他懷疑此人走得上層路線,正常通關……最後這一個,大家認識了,裴漁,剛剛被海關緝私和地方公安聯合抓捕的……裴漁倒臺,以目前掌握的證據,走私普通貨物和非法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