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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秋聽得稍有異樣了,印象中膽小怯懦的周文涓,居然沒被法醫現場嚇跑,又被難得誇人的邵隊長冠之以一個「還成」的評價,那就說明相當不錯了,他笑著問:「那這個人要留在二隊的話,你有意見嗎?不要考慮我的面子,你們這鬼地方,要我的親戚我肯定不往這兒送。」
「嘿嘿……沒什麼意見,我們倒是也需要這麼一個外勤,這不這次押解女嫌疑人就用上了,都像這樣肯吃苦的就好了。」邵萬戈道,評價出自真誠,不像虛與委蛇。許平秋這才放心了,要走時,邵萬戈一急嚷上了:「許處,您的事完了,我還有事呢?」
「要人再等幾個月,很快就有了,市局也不可能這麼快定下來。」許平秋以為又是增加的警力的問題,直接回絕道,不料邵萬戈笑道:「我要個實習生怎麼樣?」
「誰?」許平秋一愣,異樣了。
「解冰。」
「他?」
「怎麼了?許處對他有成見?」
「你說呢?告訴我原因和動機?不是他家裡給你什麼好處了吧?」
一句話噎得邵萬戈好不難堪,省廳的中層裡,就數許平秋年紀最大。這號年紀已經到不可能再往上升遷的領導,典型的特徵是脾氣臭、怪話多,上到廳長下到隊員,當面背後都敢指責。邵隊尷尬地笑了笑,細細給老領導解釋著,敢情那天被嚇跑後解冰過了兩個小時又跑回來了,死纏硬磨著邵隊長要到刑警隊實習,邵隊長也夠狠,直接一句:去,今晚你把法醫室停的幾具屍體受害特徵全部描述出來。
其中就包括121兩位受害人,本來想把解冰再次嚇跑,可沒想到是,這傢伙忍著巨嘔和恐懼,真做到了,用了三個小時,吐了六次,最後梗著脖子出來時,不害怕了。
「咦?可以啊,這麼快就過了心理適應期!?」許平秋笑著道,對於解冰提起興趣來了。這時候,邵萬戈向著樓裡招招手,意外的是,一身學員裝的解冰小跑出來,站到了許平秋的面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不但過了適應期,而且這次案子他幫了不少忙……許處,看來我也該進修進修了,解冰描摹的嫌疑人特徵,嚇了我一跳。」邵萬戈道,這段時間看來兩人親近了不少,邵萬戈重重地拍著解冰的肩膀,不吝讚揚地道。
「哦!?」許平秋的興趣更大了,看著挺著胸膛,好一副意氣風發的小學員,忍不住又回想起初見時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可事情偏偏湊巧,彷彿是證明許平秋眼光偏差一般,能讓邵萬戈第一個認可的人,居然會是他。
「哦,怪不得督察處老高見了我就說怪話,有人是慧眼識珠,有人是牛眼識草……敢情我真看錯了。」許平秋笑著自嘲道,擺擺手:「說說,究竟怎麼一回事?」
「我們最初根據拋屍現場以及恢復的受害人體貌特徵判斷,嫌疑人應該是個兇殘至極、心理有嚴重問題、而且有反偵查經驗的老手,剛開始的偵破方向就是這樣,不過這時候,解冰找到我,追著提出他的異議……解冰,你說。」邵萬戈開了個頭,把發言機會留給瞭解冰。
解冰正正身子,正色道:「受害人的體貌恢復後,是兩個很漂亮的女人,平均年齡二十四歲,經辨認是天府娛樂城的三陪女……根據她們被肢解以及面部被化學藥品嚴重灼毀的情況,我當時判斷是幾個毫無經驗的新手作案。」
許平秋愣了下,事實證明解冰是正確的,這個少數派報告讓邵萬戈和他這位刑偵老處長處於尷尬的境地,確實是新手作案。
像是等待釋疑,解冰接著解釋道:「表面上看嫌疑人毀屍滅跡,兇殘至極,但從行為模式分析,又覺得這個案子犯得非常幼稚,第一,灼毀受害人的面部體貌看似精明,其實蠢到家了,現在稍有點反偵查常識都知道,別說灼傷,只要顱骨在就可以恢復。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