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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門兒,又一拐腳步,朝著明心齋去了。
海姨娘聽見丫鬟彙報嚴松年來了,美滋滋的迎上去,卻見到了好大一張黑臉。海姨娘愣住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嚴松年是極少會這麼生氣的,因為他雖然沒什麼才幹,可是卻有個極大的優點,就是耳根子軟,只要旁人不是半點情面不給他留,稍微留點兒面子,他就不會動怒。
海姨娘嫁到嚴家許多年,第一回見他大發雷霆,是之前和樂毅吵架那次,這是第二回看嚴松年擺這麼難看的臉。
但既然嚴松年來了,她也不能將他往外趕,海姨娘嬌聲道:“這麼熱的天,老爺走的累不累,妾身給老爺擦擦汗,快進來喝點茶水消暑。”
嚴松年一進門,感覺屋裡空氣一涼,沁的十萬八千個毛孔個個舒坦,定睛一看,見正堂裡擺了兩大盤子冰,才融化一半兒,怪不得這麼涼快呢。
海姨娘見他盯著冰瞧,道:“老爺,明兒就是辦詩會的正日子了,我和淑玉得試試這冰好不好用,別明兒出了岔子,怠慢了各位貴客。這次來的可是有昭親王府家的小姐呢。”
海姨娘才不會告訴他,她和嚴淑玉用冰已經用了好幾天了,反正這次買冰的錢都從公中出,加上嚴松年這幾天被楚姨娘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根本不來她這兒,她幹什麼要節省!
聽到詩會的事兒,嚴松年麵皮稍微鬆快了幾分。他點頭讚道:“是不能怠慢了昭親王府的小姐。”
“老爺說的是,元小姐可是這次來客裡最尊貴的一個。”
“叫淑玉好好和元小姐來往,以後有的是機會去昭親王府做客。兩家交好了,淑玉說不定也能進宮走動呢。”嚴松年暢想未來,好像嚴淑玉真的已經可以進宮了一樣,解氣的說著。
聽嚴松年莫名其妙的提起來什麼進宮,海姨娘眸子一縮,差點以為嚴松年變精明瞭,看出來她們母女兩個大張旗鼓,為的就是圖謀嚴家和太子的婚約。
接著,嚴松年的話解了她的疑惑:“今日嚴清歌這個孽女進了次宮,大好的機會,竟是一個貴人都沒見到。”
海姨娘一顆吊著的心放下來,幸災樂禍道:“老爺,大小姐歷來不懂事兒,平時裡她連老爺你都不尊敬,要是見到了貴人,衝撞了人家怎麼辦?我看啊,今日她沒見到貴人,反倒是件好事兒呢。”
這番話竟然神奇的讓嚴松年的心情變好了,他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海姨娘看嚴松年頗有讚許之色,立刻趕著話道:“我真是憂心大小姐。她一不尊敬老爺,二又不崇敬聖上,將來嫁人了,恐怕還會忤逆丈夫,她惹得婆家不喜歡,只怕帶累老爺。”
趁著嚴松年正對嚴清歌有意見,海姨娘好好的給嚴清歌上了一番眼藥,自然而然的引導著嚴松年往嚴清歌不適合嫁給太子上面引。
嚴松年也考量起這個問題,微微皺眉道:“這倒不至於吧?”
海姨娘趁熱打鐵,道:“大小姐不惦記我們,我們卻惦記著大小姐呢!明日詩會,我也給大小姐寫了請柬,一會兒就叫人派送過去。老爺只看她肯不肯來,就知道了大小姐心裡頭有沒有嚴家,有沒有老爺您了。”
嚴松年唏噓道:“她處處忤逆你,你還對她這麼好!”
海姨娘溫柔小意道:“她再怎麼不好,都是老爺你的女兒,我自然要向著他了。”說著說著,手就摸到了嚴松年的盤扣上,將他領口解開來。嚴松年知情識意,將海姨娘攬到懷裡一陣揉捏,進臥房辦事兒去了。
嚴清歌下午接到請柬的時候,正和炎修羽站在院子裡看人做風箏。
炎修羽說風就是雨,看了書上能載人飛起來的巨大風箏,十分開心,立刻就叫自己的下人去尋會糊風箏的工匠,還真叫他們找到了。
現在已經不是放風箏的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