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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暖和,直到腦袋中突然有個聲音問道,你抱著什麼?
夾雜著藥香和檀香,不軟但又非常暖和。
腦海中又響起一句,你怕不是抱著陸衡呢。
窈窈一戰,睜開眼,她貼在陸衡胸膛前,目光所及是陸衡寢衣下微微露出的肌膚,鼻尖抵在陸衡的寢衣上,她能感覺到陸衡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更尷尬的是,不單她抱著陸衡不撒手,陸衡也是攬著她的。
這是什麼鬼姿勢?
完了——
要死啊——
不敢動啊——
內心一陣嘶吼,她方想起,昨晚她做噩夢了,不,那不是噩夢,那些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那些是《皇佞》原文中,被一筆帶過的劇情,陸衡、恭順皇后、英國公府被毀掉前的模樣,以及被毀時的情景。
「醒了?」
陸衡的聲音在頭頂飄過。
窈窈:「……」這都被發現了?
懷裡的人繃著不動,陸衡頗覺好笑:「不想起?」
窈窈聲音低得自己都快聽不到了,「起……」看了一晚悲劇,她腦袋都要炸了。
陸衡低低一笑,鬆開她。
窈窈一滾,二人的距離拉開許多,她面上的溫度卻漲了許多。
緩了許久,窈窈才覺面上好受了些,昨晚的景象又一幕幕在腦海中上演,窈窈猛地搖了搖頭,將這些東西壓下。
許久聽不到陸衡喚四七進來,窈窈忍不住偏頭看陸衡,恰是四目相對,陸衡正看著她。
窈窈面上的北北溫度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上去,想起夢境,心裡難受,默了默,她別過臉,道:「夫君不起嗎?」
陸衡嗯了聲,「起。」
那不叫四七進來?
良久過後,陸衡始終沒喚四七,窈窈深吸一口氣,麻利從床尾爬出去,伸手將帳幔掛起,披了件外衫,旋即喚了四七,陸衡不叫人,那便由她叫吧。
不多時,四七入了房,陸衡喚四七推他入了浴房,窈窈方喚花敘等人入了房。
窈窈打著哈欠,香腮染著酡紅,由著侍女為她穿衣,待穿戴完畢,侍女擁著窈窈坐到梳妝鏡前,換張媽媽上前為她梳妝,花敘立在一旁。
張媽媽瞧著窈窈面上的酡紅,蹙眉憂道:「王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窈窈抿了抿唇,「沒,好著呢。」
張媽媽鬆了口氣,道:「那便好,王妃與王爺這麼晚才起身,奴婢還以為王妃身子不舒服。」
窈窈不解,「這麼晚?」問罷,她看向透著亮的窗,順京的冬日很冷,總是落著雪,天兒總是灰濛濛的,故而看天實在看不清時辰,看窗透著的亮,今日應是又落雪了。
張媽媽解釋道:「已是午正了。」王爺王妃睡了一上午,她們便在外頭候了一上午,王爺王妃不起,誰人敢喚,就連英國公與柔恩公主都等著呢。
窈窈霍地睜大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張媽媽看著窈窈的反應微微一頓,手中那隻鳳釵久久未簪上。
於溯從偏門入了浴房,朝陸衡躬身作揖道:「王爺,公爺與六公主來了,正在前廳等著呢。」
陸衡微微頷首,聽四七說已是午正了,陳簡那解釋一兩句自不會惱他。
於溯看著陸衡的面色,又道:「昨日王爺身子不適,未與王爺稟告,蓼汀園試毒的鼠自吃了王妃做的冰草糕,都吐沫了。」
陸衡斂眸看向於溯,並不意外。
於溯繼續道:「但鼠都活著,只是一直抽搐亂叫。」
陸衡微微偏頭移開視線,道:「陸徖呢。」
於溯回道:「據暗報,陸徖回了燕王府就將糕點處理了,陸徖這兩日身子極不好,燕王府上雖有域疆來的巫醫,但那巫醫對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