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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琢快速套上睡衣，解釋道：「工作提前完成了。想著沒有事，就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

這麼快。

姜瑤想都不用想，他如此輕描淡寫，肯定是匆匆趕了回來。

她的心裡一動。

「那你待在門邊幹什麼。」

他頓了頓，說：「怕冷到你。」

「……」

姜瑤的心頭湧動著溫柔的情愫，她緩緩坐直了身體，朝他伸手。

忱琢搖頭。

「外面冷得很，身上寒氣重。」

「你過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走到床邊，輕輕探下去，雙手墊在被子裡暖一暖。

坐在床上的姜瑤忽然半跪著撲到他的懷中。

忱琢吃了一驚，下意識緊緊抱住。

忱琢的懷抱有一股特殊的松木冷香，還有冰雪的味道。姜瑤抱著他捂暖，鼻子在他修長的脖頸間嗅來嗅去。

「下雪啦？」

「唔。」

方才還冷冰冰的身體迅速恢復溫熱的溫度，還有日趨上升的趨勢。

被呼吸吹拂過的一片面板滾燙，忱琢的低聲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乾澀低啞。

他隱忍著說道：「別鬧。快回到被窩裡暖一暖，要凍感冒了。」

姜瑤回憶起之間幾次忱琢半夜回家，都未曾將她弄醒。大概是有不少個晚上都站在門邊，默默等待自己身上寒氣散盡。

越是這麼想，越是替忱琢覺得委屈。

她低聲說道：「小傻子。」

莫名挨罵的忱琢也沒有生氣，而是將被子掀起來蓋在她的身上，捂得嚴嚴實實。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只是太想見到你了。」

他還在跟她道歉，像是生怕這樣熱切的歸家期望，會顯得如此不成熟。

姜瑤親了親他薄涼的唇。

忱琢微怔。

他低垂著眼瞼，語氣有些許遲疑：「你會……生氣麼？」

霸道又脆弱，強勢又敏感，他的不安情緒只是因為太過在乎。

這副小可憐的模樣，讓姜瑤的心瞬間軟作一團。

姜瑤摟住他寬闊的肩膀，笑著湊上去又親了親。

只是幾個簡單的親吻就讓他魂牽夢縈，鬼迷心竅，主動低下頭好讓姜瑤不費力氣。

忱琢說：「再親一下。」

姜瑤照做。

他滿足地抱緊。

姜瑤緊摟著附在耳邊說道：「做夢夢到你了。

夢到你回來，跟我說新年快樂呢。

醒來就能看到你，太好了。」

忱琢的唇高高揚起，彷彿收穫了人間最動人的回應。

看到對外高冷的忱琢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小孩子，姜瑤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臉頰。

「還是個弟弟呢。」

忱琢低低笑著，以吻封緘。

「你喜歡就好了。」

「誰說我喜歡了。」她小聲彆扭反駁，臉頰卻浮起一層玫瑰色。

這時，窗外忽然響起煙花的響聲，姜瑤下意識望去，只看到滿天繁星散落，熱烈又燦爛。

一場繁華的結束，又迎來新的綻放。

「啊！」

她突然驚覺。

是凌晨了嗎？

他是專門為了陪她度過新年……

仰起的唇被忽然吻住。低沉的，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幾乎要融化她。

「新年快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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