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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有眼。

陳歆野越翻下往，心越寒。

不過一兩天而已，她憑著刻苦努力拿下的金柏利影后再不是她的殊榮，反倒是她不堪行為的「證據」。

而最讓她難過的，是真正喜愛她的粉絲對她的失望。

——[從《絕殺3》入粉。一路看著她演技越來越好，塑造的角色得到觀眾喜愛，我也跟著開心，為她驕傲。知道她拿下金柏利影，我挨個和朋友安利她的《夢裡鏡》，為她之後的《羈殺》打call。我真覺得，她是國內新生代演員裡的榜樣，我也以她為榜樣。結果，就是這樣？我知道娛樂圈亂，但還是接受不了只看作品不看人。所以，從今天起，我不是陳歆野的粉絲。]

陳歆野心像是被刀在割。

不是沒有黑粉，更不是沒經歷網暴，但失去真正支援她的觀眾，遠比那些黑粉的侮辱詆毀痛得多。

他們曾真的喜歡她，現在，也真的不喜歡她了。

陳歆野揉揉眼。

戎徹端著餐盤出來，她發覺了，趕緊扣下手機，轉過頭，一副沒事的樣子。

「戎大廚都做了什麼啊？」

戎徹垂眸，低聲說：「紅豆粥。」

「紅豆粥啊。」陳歆野笑笑，「我的最愛。要是再有蛋撻就更好了。戎大廚，打個商量，以後再把蛋撻……」

「對不起。」

這三個字，戎徹憋了一晚上。

他一直覺得這三個字很沒用，還有些諷刺。

可在陳歆野身上，這是第二次，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歆野抿了抿唇，默了一會兒，起身過去接過託盤放在桌上。

「你對不起我什麼？」她問，「就因為霍紫琳是你繼妹？這是現代社會，早沒有連坐這種制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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