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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把後面的話說的大聲,老人聽了,學她,也哼哼。
「小丫頭少給我戴高帽子。」他放下鐲子,「我老頭子可不吃這一套呢。」
陳歆野趕緊過去給老人捏肩,問:「那您吃哪一套啊?是鳳和齋的雲片糕?還是廣順堂的貴妃餅?哦,聽說有家新店做的荷花酥,可地道了。」
老人吞了口口水。
摘下眼鏡,他別過頭說:「也不是老頭子吹牛。這鐲子啊,還真就我能修。」
「這可是您說的!」陳歆野忙道,「修不好,您在我心裡的形象可就嘩啦啦碎了。」
「我說的。」
陳歆野立馬承諾點心明天就到,再附贈其他一系列精品美食。
敲定好鐲子的事,陳歆野出去接電話。
工作間裡剩下戎徹和老人。
老人品口茶,悠悠道:「這鐲子,也是物件了。儲存的這麼好,想必擁有的人很在意。」
「老先生明鑑。」戎徹說,「是我外婆留下的。」
老人體諒孩子的心意,剛要說什麼,又道:「你和那丫頭是朋友?」
戎徹頓了頓,「是。」
「看不出啊。」老人搖頭,「那丫頭金尊玉貴的養出來,現在還會幫朋友了。你真是她朋友?可別騙老頭。」
戎徹稍稍斟酌,又說:「也可以說是上下級。我曾是陳小姐的保鏢。」
這話一出,老人重新戴好眼鏡盯著戎徹打量。
看了整整三分鐘,老人忽然大笑,拍著手說:「稀奇稀奇真稀奇!小丫頭遇到剋星了這是!」
老人讓他們五天後來取鐲子。
陳歆野臨走前又給老人哄得又笑又嗔的,這才離開。
回到車上,陳歆野琢磨起另一件事。
剛剛,她掛了郝聰的電話,陳樺緊跟著又打了進來。
陳樺關心他們的進展,得到好訊息十分高興,一直在表達謝意。
說到後面,陳樺提到——
「是這樣的。下個月療養中心搞了個廚藝大賽。參賽人員要求是會員的親朋好友,我表姨也報名了。比賽規定必須是兩人一組,原本定的是我和阿徹。可我今天回到院裡,領導臨時派我出差。不知道陳小姐能不能替我一下?」
陳歆野當時就想說能啊,必須能。
可話到嘴邊,腦子裡就被上次廚房慘烈的景觀填滿了。
人家搞比賽無非是想豐富老人們的生活,也增加和親朋好友的感情互動,她去了,給人一鍋全炸了,算什麼事?
但是,兩人一組,這個有點兒誘人了吧。
陳歆野憋了一路,在下車前說了這事。
「陳醫生之前才幫我安排病房,這個忙我應該是說什麼也要幫的。」她捏著衣擺,心虛就靠演技撐,「可我的廚藝……」
「沒關係,我找……」
「戎隊,你不介意帶我躺贏吧?」
「……」
「你廚藝那麼好,再帶……」她比劃了個「3」,「三個我這樣的,肯定也沒問題,是不是?」
說完,陳歆野就用那雙杏眼看著戎徹。
她的五官十分精緻,但面部線條柔潤,這就導致她可甜可颯,可溫柔可英氣。
特別是她的眼睛,乾淨得不像話,專注看著別人的時候,很難讓人從她的目光中抽身。
戎徹錯開視線,低聲應了句:「嗯。」
陳歆野展顏一笑,就等著這個「嗯」了。
「嗯」得好!
「那我去!」她說,「我這就給阿姨發訊息!」
戎徹見她興高采烈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會兒,陳歆野發好訊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