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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葉真坐在沙發上目睹了兄弟兩人別具一格的見面方式，「你表哥說有事要跟你商量，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聊。」

正合他意。如果可以，葉真跟沈念西最好永遠不要見面。

葉真拿出黑卡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會好好花的。」

一旁拼命喘氣的沈念西發出驚奇的呼聲。

「好啊，花到你消氣為止。」程月諸摸摸她頭髮，「外面冷，穿厚點再出去。」

葉真道他是老媽子，然還是羽絨服帽子圍巾全副武裝好才出門。

門一闔上，程月諸脫去外套，虛軟的倒到沙發上。沈念西立即迎上：「臥槽！我剛看到了什麼？那種卡我都沒有，程月諸可以啊！交女朋友越來越大手大腳了。」

程月諸不喜歡別人用「泡妞」來形容他的男女關係，「交女朋友」可以接受。

程月諸無心深聊這個話題，單刀直入：「來做什麼？」

沈念西終於想起此行目的，錘沙發：「就過年那點事唄，老太太明年開春不是要過九十大壽嗎？到時肯定要來很多人，你三叔說不定還要搞搞祭祖那套，那人就更多了，你知道的，每回人一多我就倒黴，我今年不是跟著你做了兩個專案，你到時給我說說好話。」

「就這事？」程月諸眯眼看他，他就為這種破事跑來，當葉真面嚼他舌根？

「這不顯得我心誠嘛。」沈念西打著哈哈。

「沈念西，你最好還有別的事。」

沈念西的哈哈中止，兩手抓頭，「是有別的事……」

「說。」

「我不是要跟芮芮結婚嗎？我好好想過了，我突然閃婚，程二小姐肯定不同意，你是我媒人，跟她聊聊唄？她聽你的。」

沈念西的母親怎麼看程月諸怎麼順眼，尤其近幾年程月諸的事業蒸蒸日上，在他媽心目中已經等同比爾蓋茨了。程月諸更有本事的是，家族裡的長輩竟沒一個知道他泛濫成災的情史，就是小輩裡，包括沈念西在內，也就兩個人知道，於是乎，程月諸的形象簡直到了珠穆朗瑪峰的高度，話語權直逼本家老太太。

「芮芮是誰？」程月諸問出一關鍵問題。

「芮芮就是我那特可愛的女朋友，她們平時都用什麼『圈名』，芮芮是她本名。」

「你是真心的嗎？」

「比鑽石還真。」

程月諸太瞭解男人了，也太瞭解沈念西了。

「你回去等訊息吧。」他道。

葉真出門有好一會兒，程月諸的手機上並沒有收到信用卡消費記錄。

她真的有好好花嗎？

他下樓去找她，到了地下車庫撥她電話，葉真求助：「程月諸……我停不了車了……」

找到停車位，旁邊地上是大包小包的塑膠包裝袋，上面印著某超市的logo。車裡，葉真委屈的握著方向盤：「停車太難了。」

程月諸換她下車，倒車入庫一氣呵成。

接下來，就是搬運工的工作。東西多得讓人懷疑葉真把超市給搬空了。油鹽醬醋，肉蛋奶蔬，程月諸搬了兩趟才給運上去。

「你家廚房這麼好，就做過幾次飯太可惜了。」葉真邊放東西進冰箱，邊說。

做過幾次飯？他怎麼不記得？他明明一次都沒做過。

葉真放完食材，看他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幸災樂禍：「你表哥說，你之前交往的女朋友，很賢淑，他親眼看到人家給你做飯，熟門熟路的往廚房去，肯定是做過好幾次咯。」

天……這個沈念西，下次見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葉真從包裡摸出那張黑，遞還給他，程月諸身子一冷，手臂上像綁了千斤重的鉛塊，抬不動分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