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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大但也不小,門面破舊不堪,看起來有些了。
門口也放了兩臺撞球桌,二樓扯了塊板出來,勉強遮陽避雨。
幾個小青年一邊揮著杆兒打球,一邊插科打諢,嘴裡叼著煙,流裡流氣的。
裡面也是煙霧繚繞,真皮沙發上懶洋洋窩著一個人。
少年骨感冷白的手指夾著一點猩紅,漫不經心掀眸,看著面前濃妝艷抹的女生。
「沈老闆,你這店好大呀。」有個女生嬌媚地說了句。
沈辭雖然和父親沈臨舟關係緊張,但沈氏集團的股份大頭都被沈老爺子握在手裡,沈老爺子性格正派爽直,因此沈母的事兒,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於是和沈臨舟父子成仇,倒是對沈辭這個孫子寵愛有加。
沈辭叛逆期的時候離家出走,沈老太爺當即打電話過去對著沈臨舟一頓臭罵,沈辭性子野,脾氣狂,像頭撞了南牆不回頭的孤狼,說什麼都不願意和沈老太爺住一起,自然也不樂意回那個家。
於是沈老太爺爽快地拿出幾套房,都在地段很不錯的位置,平時沈臨舟費盡心機爭不到的東西,讓沈辭隨便挑,還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金額不少。
沈辭那時候才十五六歲,個頭已經竄得老高,身板挺闊,伸手矯健,再加上原生家庭的緣故,性格早熟,成天和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逃課打架抽菸喝酒飆車賭球……沒一件是正經事。
唯一一件正經的事,大概就是後來他看中這塊地產。
他人脈廣,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小道訊息,政府劃了這塊地,打算搞經濟開發,建設成多元化高階商業城,到時候地價幾十倍翻漲。
沈辭便花錢置辦了這塊地產,一二樓都是撞球館,三四樓是休息室和雜物間,這地方附近有職高分校,平時來的人不少,打撞球只是蠅頭小利,大頭都在賭球和平時玩樂吃喝的酒水上。
這些來,靠著撞球館牟利不少,沈辭雖然性子冷的一批,但對兄弟們是仗義得沒話說,出手闊綽,肝膽相照,於是眾人都熱切地叫著「辭哥」或者「沈老闆」。
漸漸的,這地方也成了沈辭他們鬼混的基地之一。
「沈老闆,你這店好大呀。」
她聲音裡的討好太明顯,身上明明噴的是高階香水,沈辭卻覺得刺鼻,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
許凜在旁邊桌上教他女朋友打球,胸大腰細腿白,嬌聲細語會來事,他就喜歡這款。換了好幾個女朋友都是這類的。
站沈辭面前的女生就是許凜他女朋友的閨蜜,物以類聚,那品相自然出色,膚白貌美,超短裙貼著腿,曲線畢露,媚態橫出。
她錯就錯在,自以為許凜來者不拒,沈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纖纖玉手夾著煙,嬌艷紅唇輕柔道:「弟弟,借姐姐點火……」
她嘴含著那根煙,俯身貼近,胸前那條線延伸暗處,勾魂奪魄。
沈辭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把唇角燃到一半的煙在玻璃缸裡狠狠捻滅,眉間籠罩了絲不耐煩。
從沙發上起身,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難道你喜歡男的?」那女生向來在情場上無往不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搞的。
這麼多人看著,她尷尬地無地自容,臉色發白,不甘下風地執著反問。
撞球廳裡,氣氛倏地凝滯。
靜默一瞬,少年扯出一個痞氣的笑容,長臂隨手扯過楚天闊,搭在他肩上,兄友弟恭,吊兒郎當的:「對呀。」
話音剛落,胖子就從店外跑進來,咋咋呼呼地喊:「辭哥,辭哥,外頭有人找,是個賊漂亮的小姑娘,關鍵是還穿著、穿著婚紗!」
沈辭蹙了下眉尖,說:「出去看看。」
「沈老闆,該不會是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