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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也跟著笑,“奴才不知道。”
而遠在京城的某四近來脾氣隱有幾分煩躁。
“還沒打聽到耿主子的行蹤。”高勿庸小聲的回稟。
某四有些心煩地揮揮手,“你先退下吧。”
“嗻。”
書房只剩下某四一個人,他起身在屋內踱了幾步,一手拍在書案之上,掌握不到她的行蹤,他的心裡很不安,就算知道圖蒙海跟春喜有跟在身邊也一樣煩躁。
他倒不擔心她跟著太后出門能有什麼閃失,只是他不喜歡現在這樣抓不牢的感覺,那個女人總是顯得太不安分,總給他太多的不安定,因為他太清楚她那顆嚮往自由飛翔的心。
他沒辦法自由,她想要的自由他便只能扼殺,哪怕把她拴在身邊會讓她心生怨懟,他都不想放她自由。
“阿欠。”遠在江南正坐在船上臨窗欣賞湖景的耿綠琴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
“主子,您沒事吧?”春喜馬上有些緊張。
耿綠琴拍拍春喜的手,笑,“放輕鬆放輕鬆,我沒事,打個噴嚏而已,這呀,不定誰想我呢。”
“怕是小阿哥們想了吧。”春喜也笑了。
“那兩混小子……”耿綠琴因為想到兩個兒子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也帶了幾分慈愛,“怕正對著三字經那些東西兩眼一摸黑呢。”最後又換成了幸災樂禍。
“主子,您這麼這樣呢?”
“主子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啊,什麼什麼苟不教,父子親,還有啥啥的……”耿同學完全想到哪裡是哪裡,就信口胡謅。
這件事導致的最後後果就是後來某琴回京後把三字經從頭到尾好好學習了一遍,因為康熙說了,“你這丫頭太不學無術了”。
耿同學對此事件唯一的感覺就是“冤”,她怎麼就不學無術了?這是多大一頂帽子啊,她只是隨便歪歪了一下三字經而已嘛,明顯就是整她。
十六的江南之行究竟做了些什麼,耿綠琴不清楚,她在坊間流竄時聽了些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談,隱約知道是查辦了幾個地方官吏啥的,具體是啥事,她沒打聽,也不想打聽。
不過,她倒是幫著十六裝了幾回大尾巴狼,十六那不地道的孩子,把她推出去當槍使,自己躲後面乘涼,要不是看在出頭還能整些灰色收入的份上,耿同學說啥都不幹的。
這年頭,有錢就是爺,就算你是假大爺!
耿同學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可是也不會看到就愁眉苦臉,用錢的地方多了,能撈她自然就會撈,再說了,反正那些人也是要被整的,她打個秋風也算是公幹麼,老康他們不會計較的。在這樣的想法下,耿同學打秋風打得很是哈皮。
然後在哈皮的情緒下就陪著老太后回了五臺山,之後又返京,然後進宮去學三字經。
她詛咒寫三字經的古早人!
再說了,學個《三字經》至於就非得到宮裡學嗎?《三字經》就算進了宮,那也不可能是鍍金鑲銀身價百倍不是?
最扯的還不是這個,扯的是她陪太后回京的時候老康還擱塞上避暑著呢,她這進宮那就是跟一票皇子皇孫們當同學去了,丟大人了。
於是乎,雍親王府的耿側福晉被皇上要求重修《三字經》儼然成了一笑話讓京裡的達官貴人茶餘飯後多了些笑點。
誰都知道耿綠琴不至於不會《三字經》,那些唐詩宋詞元曲的,信手拈來,哪幅字畫上沒有啊,小兒啟蒙之物的《三字經》她斷斷不可能沒看過。
不定這耿側福晉又做什麼事讓皇上惱了,這是罰她呢。
最讓耿同學不憤的是某四這丫還火上澆油,每天還特事地特一本正經的要求她默寫一遍《三字經》給他瞻仰。
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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