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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作畫,如行雲流水,竟也是種享受。
對著面前的幾樣顏色她成竹在胸,毫不思索的調配下筆,濃淡適宜,色彩妍豔卻又透著脫俗。
手中托盤上仙桃堆砌,個個鮮豔欲滴。頭上仙鶴展翅相伴,腳下祥雲繚繞,無風帶自飄,嬌顏春色喜。
耿綠琴手中的筆一放下,就聽到不約而同的讚歎聲。
“妙!”
“果然不錯!”
“奴婢獻醜了。”呼呼,幸好後世有各式各樣的麻姑獻壽,她綜合一下也不十分費力。省了那些繁瑣的衣飾花紋,簡約大方也提高作畫的速度。
“丫頭,你說,想要什麼賞賜。”康熙很期待地看著某琴。
這倒是個難題了,這向皇帝老子要賞那也是大有學問的,而耿同學一時還真被康熙打了個措手不及。
“太后七十華誕,奴婢獻壽本也是應該的,怎麼能向皇阿瑪要賞賜呢。”最後,耿綠琴只好這麼說了。
其實,除了自由,她也真的沒啥想要的,可那個也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所以真無所求了。
“胤禛啊,你這側福晉有孝心。”
“皇阿瑪過譽了,這原也是她的本分。”
耿同學心裡的火山噴漿了: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獻壽是應該,但也不能就她獨獻雙份吧?這是紅果果的剝削,她孃家不厚實,啥都得自己掙,他們太可恥了!
尤其是某四,她自己奮鬥到了桃花九那免費的筆墨紙硯的供給,給他省多少開銷啊,還這麼厚顏無恥的一再打劫她的勞動成果。
那個南山不老壽星圖竟然直接就從裝裱鋪拿走了,招呼都沒跟她打。她決定了,要在裝裱技術上下下功夫,以後這種活兒自己來,也省得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耿綠琴十二萬分的懷疑那家裝裱鋪是四四的產業,否則怎麼可能她有啥都瞞不過他呢?
這悲摧的人生!
“丫頭,你雖然不要賞,但朕不能不賞,來人吶,賞。”
“嗻。”
耿綠琴一看李德全那托盤裡的賞賜,有片刻的怔忡。
這不怪她,那個龍佩是康熙直接從身上拽下來的,她依稀貌似記得這個東西也算是老康本身的一個信物,這就賞她了?
她沒覺得是恩典,只感覺驚悚!
那心啊,就像趙本山小品說的:瓦涼瓦涼的啊。
“皇阿瑪,這太貴重了,奴婢不敢要。”她嚇的直接跪下推辭,這東西不能要,要了它就是個麻煩,直覺這樣強烈的警告她。
“皇阿瑪,是太貴重了。”胤禛也不得不出聲了。
“朕說賞就賞了,丫頭,拿著。”康熙臉上的笑容加深,然後聲音低了些,“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就不怕朕的老四欺侮你了。”
耿同學的眼睛頓時晶晶亮,啥顧忌都不記得了,直接謝恩,“奴婢謝皇阿瑪賞。”
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丫頭果然很有趣。
旁邊的幾個皇子神情各異,持這方龍佩自由出入皇宮內苑是小事,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那就代表皇帝。
而這個耿側福晉先是堅不肯受,結果一聽到可以就此不怕雍親王的欺侮就歡天喜地的接受了,真是讓他們很無語,簡直都有些受傷!
這女人簡直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真不開眼!
“對了,丫頭。”
“啊?”耿綠琴特茫然的看著康熙。
“回京之後朕一直也沒空問你,那滿蒙文你學得如何了?”
耿綠琴覺得真是太過份了,你說老太后七十大壽,大喜的日子您為毛非得提那讓人傷心的學業呢?這是天下所有學生的痛腳哇。
“奴婢比較笨,而且在府裡也沒老師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