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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穿白運動衣的女孩,“你叫啥名字?”
女孩沒回答,她從包裡掏出一個作業本,作業本對摺著,皺巴巴的,她翻開,找到一頁,念道:“劉姍說,你們結婚四年,從來沒有斷過打她。一次比一次重。去年一年,就打了她七次,最後三次,她都住院了。今年年後,你把她關在家裡,整整打了她兩夜,她臉上現在的傷,都是你用鞋底打的,是不是?”
男人臉上那一點點和顏悅色消失,輕蔑望她一眼,“怎麼?就憑你也想和我算賬?”
女孩抬手,把運動衣袖子扯了扯,又問,“是不是?”
“呸!”男人朝地上吐了口痰,“慫玩意!她自己摔的,我不知道!”
“夠膽子做,沒膽子認?!”女孩對旁邊捂著臉的女人說,“我就說,他也會有怕的人。”
“呸!”對面的男人罵道,“把你口氣大的,實話告訴你,白道黑道,你隨便找人。這事情,警察那邊幾次了?人家管不管!管不管我問你?那他媽的是我老婆,我想睡睡,想打打!那是我們家務事!懂不懂家務事!他媽的給誰吹牛逼?”
穿運動衣的女孩臉色一變,“嘴不乾不淨!”拿起面前的茶杯砸了過去。
男人一閃,茶杯飛過他耳側,落在後面。
男人得意笑道,“就憑你!”
厚瓷茶杯哐哐噹噹地滾向後面那桌。
那桌的幾個男人卻一下站了起來,用河南話罵道,“誰他媽的找事呢?”
一看驚動了那些“地痞”,男人連忙陪笑著說,“不是我扔的,是她!”
他指著對面的女孩。
女孩站了起來,長髮,細長的身條,背脊筆直,帶著誓不低頭的挑釁意味。
男人覺得足夠轉移地痞們的憤怒。
誰知地痞們卻看也不看,反而對他喊道,“不是說是你家親戚你媳婦嗎?她們找事當然是你出頭。”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圓凳就砸了下來。
蠻橫粗獷的樣子瞬間嚇蔫了刀疤男,他抱著頭喊,“有話好好——”
“說”字都沒機會出口,就直接被砸倒在地。
女孩拽起來滿臉傷的女人,躲著桌椅板凳亂飛,從門口出去。
下了臺階。
旁邊的門開啟,服務員看到她們,走過來對穿白色運動衣的女孩說,“初依,你咋不親自教訓他?”說著話,走過去把門直接給關了。
初依說,“我剛剛看到包間裡好像還有客人?”
“沒事,我問過了,他們說約了等人,不想換地方。”服務員走到劉珊面前,看到那毛巾上乾巴的血跡,面露同情說,“他打你,你怎麼不跑?”
劉珊手上的毛巾鬆了鬆,低低地說,“跑過,抓回來,打的更厲害……一說離婚,也會加倍受罪……他愛喝酒,你看早上就開始喝,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她捂上臉,“喝了酒就打我。”
服務員看到那臉上的血跡黑青,恨聲說,“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真正的惡人,除非你把他打怕,不然他就會一直欺軟怕硬。”
這個劉珊當然知道,但要找到可以壓住惡人的人何其難。她看向初依,這次要不是社群的好心人點了一條路,找到這個女孩幫忙,她一定是死路一條。
初依還惦記另一件事,抬手敲了敲身後的門,對服務員說,“小紅,怎麼能有客人?說好了午餐前用你們的地方,就是不想被人看見。”
“哎呀,今天是趕上了,人家一來點了一桌子菜,四叔那個人你還不知道,有錢不掙嗎?再說裡面是好事,欺負女人的男人,就是該打。看見就看見了。”
初依說,“不好,萬一被錄影什麼的髮網上,又是麻煩事,你還是去看看,把包間的客人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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