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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好像世界意識認可了「只要主角之一吃苦受罪就算狗血」,所以在韶音全程高光之後,吃苦受罪的就變成了白靜祺。
他在車禍之後,留下了一個後遺症,那就是夜夜驚醒。
他總是夢見自己出車禍的那天,夢到自己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雨中,等待不知何時到來的救援。
他夢到所有人都來看望他,爺爺、狐朋狗友們、安然、爸媽、弟弟……只除了他那個前女友。
而這也是現實中切切實實發生的,只不過他難以釋懷,才總是重複夢見。
早已經知道她就是個無心無情的冷酷女人,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甜美可愛的女孩,白靜祺再也沒辦法愛她。
他恨她!
這份恨意深深藏在心底,成了他廢寢忘食,不懈奮鬥的動力。
轉眼,五年過去。
天資超絕的白靜祺,不僅獲得了白老爺子的饋贈,甚至打敗父母和弟弟,掌握了他們這一房的財富、地位和話語權,並成為白家的新一任掌舵人。
其他幾房對他不服氣,但都被他收拾了,他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霸總,與當日的大少爺不可同日而語。
「他得了胃病。」小灰感慨不已。
真就是,標配。
與此同時,他還裝配上了愛喝咖啡、失眠、面容冷峻、不苟言笑、雷厲風行、冷酷無情等標籤。
這個冷酷俊美的男人心裡,有一抹皎潔光輝的白月光,是他的前女友。
嚴謹一點說,是他的二代白月光。
他表面上是一個沉醉事業不可自拔的男人,背地裡天天聽她的歌,看她演的劇。
「他取代了另外一位飛行嘉賓的位置!」小灰最新播報,「你們要重逢了!」
身為狗血文,別後重逢、破鏡重圓也算是標配了。
「嗯啊。」韶音點點頭。
這幾年,白靜祺沒少做小動作。
她演的劇,他投資。以投資方的名義,砍去各種親密接觸的戲份。
她去參加頒獎典禮,男伴也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做她的男伴。
而白靜祺就會恰到好處地出現,譏諷地看著她,並高傲地問她要不要解圍?
韶音不喜歡情緒用事。
如今,她已經獲得了廣義上的成功,有房有車有存款有名氣,當年那個暗暗黑化的女孩,可以洗白了。
所以,她微笑著接受了他的自薦:「多謝白總。」
他搗一次亂,韶音就睡他一次。
睡完第二天,該幹嘛幹嘛。
「你去哪?」綜藝結束後,韶音在當地民宿住了一晚,早上起床時,被身邊的人拉住了手腕。
她低頭,看著成熟了很多,英俊得更有味道的當年大少爺,微微笑道:「去洗漱啊。」
「洗漱完了呢?」男人也坐起來,仍然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韶音便道:「吃飯。」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白靜祺緊緊盯著她,深邃的眼睛裡迸出厲色。
他自從掌握白家的話語權,接任白老爺子,成為白家說一不二的人之後,氣質便一改當年的散漫慵懶,變得威勢迫人。
然而韶音低頭,親了親他長長的睫毛,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和好是不可能的。
他就不要想了。
「你有沒有心?!」男人咬著牙,聲音又冷又恨。
每一次,她上下打量他,他都以為她意動了,被現在的他吸引,想重新試試他。
然而,每一次她都告訴他,他想多了。她吃完一抹嘴,抬腳就走,根本不想負責任。
「我有心。」韶音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