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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 沒有她的線索。
三個月過去,仍然沒有她的線索。
漸漸的,半年時間過去了。
一丁點兒有關「程思音」的線索都沒找到, 就好像這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 他們在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大部分人已經放棄了。這場轟轟烈烈的尋人, 一度無人不知,無數人想要抓到「程思音」,獻給那個男人, 或者獻給大小姐,漸漸歸於平靜, 不再被人提起。
只有少數走投無路的人、遊手好閒的人、盼著一夜暴富的人, 還沒有放棄, 試圖拿下天價懸賞。
高聳入雲的大廈高層。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端著一杯濃縮咖啡,望著窗外。
五官深邃的臉龐,猶如覆了一層冰,冷冷的沒有半絲表情。只有慢慢飲一口咖啡後,微微抿起的唇角,透露出他的心情煩躁與不快。
找了韶音半年,一點訊息都沒有。
這讓薄晉言從一開始的自信,到找回她之後,一定要將她如何如何,再到先找到她,找到了再說。
挫敗感日益加深。
當初讓她走掉,薄晉言完全沒料到,再想見到她,竟這麼難。
「我不想再看見你,薄晉言!」爭吵時,她冷冷說出的那句話,又一次迴蕩在耳邊。
眉頭緊緊皺起,他仰頭一口飲盡咖啡,走回辦公桌邊,將空杯子放在桌上。
「咚」的一聲。
他煩躁地扯松領帶,視線沒有目的,在辦公室內遊移。她真的讓他再也找不到。她怎麼做到的?
薄晉言無法理解,心裡難以遏制的生出幾分後悔。當時讓她求他,他可能有些衝動了。
雖然她跟蔣依蘭聯手,試圖背叛他,但並沒有造成損失,不是嗎?她要背叛他,讓她背叛就是了,反正她又不可能真的傷害到他。
他為什麼要跟她爭吵,把她驚走?
他就不能當做不知道,暗中提防著她,平時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但是,怎麼可能呢?只是一個女人,區區一個女人,他怎麼能讓她騎在頭上,把他當傻子戲耍和玩弄?
「咚咚。」有人敲門。
薄晉言抬頭:「進來。」
他的一位助理推門進來,手裡是幾份列印檔案,說道:「薄總,有人拍到幾張照片,看上去像程小姐。」
薄晉言面無表情地接過,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起來。等全部看完,他把紙張一扔:「不是她。」
助理低頭道:「是,那我下去了,有訊息再來匯報薄總。」
收起桌上的幾張列印檔案,以及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一張,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薄晉言在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心煩得皺緊眉頭,臉色格外難看,屬於看什麼都不順眼。
「程思音!」他一掌按在桌上,從牙縫裡擠出來道。
她到底跑哪裡去了?!
與此同時。
蔣依蘭剛剛送走稟報事情的下屬,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她頓時卸下冷靜沉著的面具,疲憊和煩躁湧上來。
整個人往椅子上一躺,既沒有少當家的幹練,也沒有名門千金的優雅。雙眼懶散無神,像一條鹹魚。
雖然那件事情搞砸了,但是蔣聞志並沒有收回對她的栽培,她仍舊是被他扶著坐上了少當家的位置。
蔣聞志近幾年身體不太好,對她的管教卻很嚴厲,不壓榨出她的潛力不罷休。
蔣依蘭這半年來,幾乎沒睡幾個整覺,天天被大事小事纏身。她無比期望有一個信得過的,能幹的助手在身邊。
蔣聞志鐵血手腕,義氣服人,手下其實很服從。只不過,再服從的人,在不背叛的大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