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流蘇想說些什麼,才剛張嘴,便被宣墨吻住了唇,兩人唇舌交纏,溫熱的柔軟帶來不可控制的細微顫慄,只能不知所措的承受宣墨突如其來的熱情。
那細細碎碎又火熱的吻漸漸蔓延至臉頰頸側,到了頸部時卻突然停頓了下來。流蘇睜開眼睛,從迷亂的激情中醒了過來,見宣墨盯著自己頸上鮮明的指印,眼底一片沉黯,看不出情緒。
她有些忐忑,猶豫的解釋道:“我和蘇柒然沒有什麼……”話未說完,被宣墨冷冷打斷:“我沒興趣知曉你們的過往,我也相信你自己有分寸,你沒必要向我解釋,莫不成忘了當初我們簽下的契約了?”
似被冷水當頭潑下,之前的溫暖火熱此刻演變成無聲的嘲諷,有絲絲痛楚一寸寸匍匐上心臟,鈍重的將心啃噬得粉碎。原以為他會安慰她的,原以為自己多多少少總在他心裡佔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原以為……原來所有的原以為,真的只是以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放任自己去相信他,放任自己去依賴他,放任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凌流蘇,抑或是凌吟雙,你們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宣墨的吻越來越激烈纏綿,他想吻去那礙眼的紅印,他想藉吻忽視自己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情緒,看著流蘇痛楚的眼神,想後悔,想收回自己的話,所有的想法,卻最終化作了激烈的吻,剪不斷,理還亂,只有吻痕印刻著,銘記著。
流蘇聲聲低喘呻吟,明明在宣墨身下承歡,身體在燃燒,心卻冰涼寒冷,身與心的背離,融合成奇異的痛苦,終於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眼角。
窗外月色如水,照著那水墨字畫白綾帳子上柳公權的瘦字,慢慢的亂舞成了張旭的狂草。
一池春水攪亂。
拾叄
一覺睡得香甜無比。陽光照射進窗欞,室內光亮一片。流蘇嘟著嘴,揉了揉眼睛,背過身去避開陽光,嘟囔著道:“哆啦A夢……我還要睡……給我顛倒指標……”,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性感男聲:“哆啦A夢是什麼?”
流蘇茫然的睜開眼睛,一時間竟不知身在何處,眼神漸漸聚焦在了身邊的男子上,見他斜斜側臥著,支著頭微笑的看著自己,瀑布般的烏黑長髮凌亂的鋪散在胸前,白色褻衣鬆垮的敞著,那如玉的肌膚上還隱隱有粉色的指甲抓痕。
流蘇差點噴鼻血,正想著一大早的就見這麼香豔的場景對心臟不好,突然猛地一激靈,唰的坐起身,立刻就覺得腰痠背痛,下身異樣的感覺終於讓她回想起了昨夜的激情,同時也讓她想起了宣墨那時決絕的話語,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淡淡的問道:“今日不上朝嗎?”
宣墨看著流蘇刻意疏遠的神情,彷彿豎起了一道牆將自己蜷縮在裡面,小心翼翼的不接近,也就不會有傷害。嘆了口氣,坐起身將流蘇擁進懷中,將下巴抵在流蘇溫熱的肩窩上,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我為昨夜說的話道歉。我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是看到你被蘇柒然欺負,看到你脖子上的指印,就覺得很不舒服,卻不知道怎麼表達,才說了那樣的話。”
流蘇一愣,推開宣墨認真問道:“你昨夜見到蘇柒然掐我了?”
宣墨半垂下眼睛,低聲說道:“是。我一直看到荷包來救你。”
流蘇聽了,氣極反笑,哈哈笑道:“好啊,那若不是荷包,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死不成!”
說著,用力掀開了被子,披上褻衣下床,幾步走到門前唰的開啟,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宣墨聽到流蘇大力的甩門聲,唇邊浮起了苦澀的笑容。她的確應該生氣的,即使是陌生人,也不該冷眼在旁任由她被人欺凌,何況是他這個名義上的夫君。那夜他就站在一株木棉樹下,任由蘇柒然殺氣漸生,耳邊流蘇痛苦的掙扎聲和低低的喘息,在那夜裡,如此細微的聲音卻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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