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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儘快,這話你都對朕說了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林氏早走了查不到,那些西北來的百姓呢,都關進大牢了沒有?」
賈代化不是打著換西北百姓的旗號嗎,那些百姓都關進大牢裡了,換與不換,怎麼換可就不是賈代化說了算了。到時賈代化不應下皇帝的條件,那他就是沽名釣譽,應下皇帝的條件,呵呵,就是他的死期!
皇帝想的挺好,錦衣衛指揮使想哭:「回聖人,監視那些西北百姓之事,原由暗衛經手。待暗衛與臣交接之時,那些百姓,那些百姓都,都,不見了。」
養心殿內再次陷入可怕的寂靜之中,皇帝看著一臉惶恐的錦衣衛指揮使,一字一頓問:「你說什麼,為何不早些來報?」
早報挨罵,人家不是想著不過是些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把人找到就是分分鐘的事兒。誰知道那些百姓都跟老鼠似的,跐溜一下子都跑洞裡去了,誰也沒發現他們的洞口在哪裡。
「報,兩江總督八百里加急,奏兩江大同教做亂事。」小太監尖利的聲音又一次不合時宜的想起,戴權也想哭了,怎麼換一個這樣,再換一個還這樣,就不能等聖人氣小些時侯再報嗎?
已經發出的聲音是收不回去的,兩江總督的奏摺裡,很明確的請求皇帝,儘快讓調走的江南綠營兵回防,不然江南之地情況不堪設想。
不兩日,河南、東北、西南都有各地督撫上八百里或六百里加急,奏報各省大同教做亂之事。若是現在誰再說這大同教與賈代化沒有關係,皇帝能一窩心腳當場踢死他。
更可怕的是,這些大同教的人很有組織紀律性,他們的口號也十分得人心:清君側,復薄稅。目標直指前幾年加徵後一直沒減的稅銀。
而各地請增拔軍餉的摺子,也紛紛到了兵部,更讓皇帝覺得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實在太過燙人——近兩年各地天災不斷,稅銀大部分都用來拆東牆補西牆。戶部,拿不出各地想要的銀兩。
一般國有動亂,朝庭不得已之下會增稅。可是現在大同教把自己做亂的目的,說成想讓朝庭減稅,你這邊卻要加徵,別的沒動亂的省份,會不會也跟著亂起來?
亂起來的省份,又要更大規模的出動軍隊鎮壓,軍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是要銀子買的。
讓皇帝略微寬心的是,賈代化的大軍,似乎真的被河南的十萬綠營給截到了大同,已經半個月沒有再近京城一步。戶部卻不敢如皇帝那樣樂觀,因為河南綠營討餉的人,已經坐等在戶部了:
「尚書大人,咱們也知道戶部為難。可是河南地面有黃河流經,十年倒有九年鬧水患,拿不出這麼多糧食供咱們打仗。若是再不拔糧草、餉銀,咱們這些人不等與賈代化開戰,,就都餓死了。」
原來不是把賈代化堵住,是為了跟朝庭講條件要銀子。戶部尚書無法,只好進宮請奏皇帝,目標指向皇帝的內庫。不提這個皇帝不翻臉,一提翻臉比翻書還快,他覺得戶部尚書簡直就是無能至極,缺銀子不知道跟老百姓想辦法,老打他這個皇帝內庫的主意。
戶部尚書很想問問皇帝,這幾年增稅的銀子全都進了你的內庫,你讓我上哪去找多的銀子去?現在人家河南綠營就差直說,不給銀子就不圍堵賈代化了,眼看著江山易主,你還心疼銀子?
要到這個時候,皇帝終於想起輿論的重要性來,覺得可以命人寫一篇討逆的檄文,讓天下人都知道賈代化沒他自己講的那麼高尚,他現在謀反是大逆不道。
賈代化一點兒也沒給皇帝留活路的意思,他的救民檄文率先出場裡,裡頭歷數了皇帝幾大失德之處:
一、得位不正,且聽賈代化扒一扒先皇去世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二、孝悌盡失,誰來告訴天下人,皇帝的兄弟們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