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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傾倒是還好,身後幾人的面色稍有尷尬。
曲悅沒再多說,退出會議室,重新去往下方天羅塔。
……
塔靈將籠子開啟,曲悅在十七層招招手:&ldo;韭黃,上來。&rdo;
九荒莫名其妙著從籠子裡鑽出來,飛到十七層去。
&ldo;走。&rdo;
&ldo;哦。&rdo;
她原本心情愉悅,此時卻眉頭深鎖,連帶著九荒也緊張起來,想問她出了什麼事情,又怕惹她更不開心。
十七層以上,已是個正經塔,他跟在她屁股後面,沿著盤旋的樓梯不斷往上走。
曲悅忽然開口:&ldo;你師父真的死了麼?
九荒一怔:&ldo;死了。&rdo;
曲悅問:&ldo;你親眼瞧見的?&rdo;
九荒答:&ldo;師父出去閉關時告訴我,他若一百年內不回來,就說明他死了,已經過去三百年了,當然是死了。&rdo;
聽他一解釋,曲悅反而相信了他師父依然活著。
曲悅慢慢放緩腳步,語氣凝重:&ldo;你師父當年為你做的那些小木偶,後來去了哪裡,你知道麼?&rdo;
&ldo;不知道。&rdo;他搖頭。
師父不愛說話,也不許他多話,他根本不敢詢問,不然師父會狠狠抽他。
曲悅說出口:&ldo;那些被你拿來練功的木偶,全是活人。&rdo;
九荒一時沒聽懂,怔愣片刻之後,搖頭:&ldo;是木頭,我親眼瞧見師父砍樹做出來的。&rdo;
曲悅解釋:&ldo;木頭是真木頭,卻是抽了活人的魂,以邪術封印進木頭裡去。&rdo;
她忽然又想到一種可能,也許他小時候身邊那些小動物,也是他師父抽走人魂,以獸皮縫製出來的。
九荒山光禿禿的,遍地是毒,他小時候哪來那麼多小動物陪伴?
九荒停下了腳步,若是旁人這樣說,他連想都不會多想,直接擰斷對方的脖子。
但六娘不會亂說話,他的腦子有些混亂:&ldo;不可能啊六娘,你從哪裡聽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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