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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更難以理解,反而很驚詫:&ldo;你以前……柔弱?&rdo;
曲悅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九荒小心翼翼:&ldo;我剛才說我學了涅槃訣,你想脫了鞋子打我的神態,和先前我起名字時,殺人割舌頭以後,你咬牙生氣的神態,幾乎一模一樣。&rdo;
曲悅:……
曲悅又問:&ldo;那只是個別情況,我平時難道不像你養的小幼崽一樣嬌弱可愛嗎?&rdo;
九荒閉嘴不敢說。
曲悅黑著臉:&ldo;說,我不怪你。&rdo;
九荒愈發小心翼翼:&ldo;我起初留你下來,其實是覺著你有點兒像我師父,愛管我,還很兇。&rdo;
曲悅:???
他的話簡直是致命一擊。
自己當年的演技,原來這麼差?
九荒見她表情詭異,岔開話題:&ldo;六娘,十來年了,你的修為怎麼沒有一點長進?&rdo;
此話將曲悅的思緒拉回來:&ldo;我生了心魔劫。&rdo;
&ldo;心魔劫?&rdo;九荒緊張起來,他是邪修沒有心魔劫,也知道道修的心魔劫有多厲害,&ldo;是什麼心魔?&rdo;
&ldo;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當年你看我那一眼。&rdo;曲悅索性說了出來,&ldo;你的那一眼,對我的影響還更重一些。&rdo;
九荒皺眉:&ldo;我那一眼?&rdo;
曲悅微微垂眸:&ldo;就是我扎你一箭時,你看我的那一眼。&rdo;
那一眼充滿了太多情緒,爾後他便轉開了視線。
&ldo;這算什麼心魔?&rdo;九荒仔細回憶,慢慢想起來了,&ldo;我忘記我當時是什麼眼神,那會兒與他們打紅了眼睛。就在我快將那拿琴的打死時,你突然衝出來,朝我心口扎一箭。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扎我,想要和你解釋,是他們先動手打我,我才會反擊。&rdo;
頓了頓,不太想說,為了曲悅的心魔,他硬著頭皮道,&ldo;但我發現你的眼睛竟然復明瞭,有點兒開心,以為是神醫的藥起了作用。突然又想起來,我與他們打了十來天,不曾洗臉也不曾洗頭髮,肯定很……不體面,所以才將臉轉開了。&rdo;
曲悅脊背一僵,刷的看向他:&ldo;你說真的?你當時那複雜的眼神,不是因為我欺騙了你?&rdo;
九荒發誓:&ldo;真的,我那會兒哪知道你與他們是一夥的,是被抓回去,你二哥說起來,我才知道的。&rdo;
曲悅聽的兩眼發黑,現在想來真的是,那一剎的光景,以他的腦子哪能立刻想明白啊??
所以,她會從那一眼看出諸多情緒,是因為她內心的愧疚?
所以,是佛看眾生是佛,魔看眾生是魔?
丹田內息愈發紊亂,她感覺自己有突破的跡象。
噗的一聲,曲悅吐出一口血。
九荒驚的起身:&ldo;六娘,你怎麼吐血了?!&rdo;
曲悅揮手製止他靠近,哭笑不得:&ldo;不,吐血的不是我,是我的心魔。&rdo;
第59章 善惡果
曲悅對九荒依然心存愧疚, 但她的心魔劫的確鬆動了。
從未想過, 竟是以這樣荒誕的方式鬆動。
機緣可遇不可求,曲悅忙安排了一下在學院內的瑣事,又以一線牽通知曲宋,便進入閉關狀態,去突破這道卡了她十來年的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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