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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倒是想搞一些葉承錫的毛髮來與九荒做個鑑定，但類似葉承錫這般高階修道者，若非枕邊人與至親好友，免談。

……

接下來兩天，九荒活在曲悅的嚴密監視下。

樹在眼前，看的著砍不到，他心裡憋的不行。

終於熬到曲悅午間小憩，他悄默默遁隱離開房間。

剛剛拐進隔壁院子、那棵凝香樹所在地，卻瞧見葉承錫半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青瓷瓶。

隨著葉承錫的手勢，青瓷瓶微微傾倒，瓶中的靈液緩緩流淌出來，落在凝香樹周圍的土壤裡。

九荒突地有點兒失望：&ldo;原來這棵凝香並不是千年份的，和劍峰峰頂那棵一樣，皆是被你催長的？&rdo;

催熟永遠不如原生，原生木頭的紋路比催熟的美多了。

&ldo;峰頂上那株是我一千年前栽下的，為祭奠……一位亡友，但從未澆過水，一直順其自然。&rdo;

葉承錫自顧自澆著靈液，並未因為九荒的突兀打擾而感到不悅，抿抿唇，&ldo;至於這一株，是我四百多年前栽下的，為祭奠我那不幸夭折的孩兒，閒來無事，偶爾澆澆靈液，助它成長，權當盡一份為人父的心意。&rdo;

原來不是拿來練功的，九荒還以為是凝香樹的特殊香味，令他有所感悟，他才愛在樹下坐禪。

&ldo;你這種行為叫做……&rdo;九荒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一個詞，&ldo;睹樹思人？&rdo;

&ldo;恩。&rdo;

&ldo;峰上那株是睹物思亡友，這一株是睹物思子？&rdo;

&ldo;對。&rdo;葉承錫輕輕一笑，眉間隱有一縷落寞。

九荒心裡想，如此珍貴少見的凝香樹不拿來做物品，居然只用來看，實在是暴殄天物。

一瓶靈液見了底之後，葉承錫撩袍起身，將玉瓶收回儲物鐲子裡，不是很想繼續說話的模樣，轉身往自己的靜室裡走。

他的確討厭邪修，可他也發現九荒似乎與其他邪修不太一樣……腦子不太正常，也不討厭。

且眉眼與他夫人有幾分相像，專注打量九荒時，總是會令他想起自己的夫人，從而心生愧疚。

等他走的稍微有些遠了以後，九荒走到凝香樹前，決定一不作二不休，從天工盒內取出一把斧頭。

高舉時蓄力，斧頭閃出金色光輝，似驕陽般耀眼。

葉承錫感知背後靈氣劇烈波動，立刻轉身，見他姿態，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須臾，他瞳孔猛地一縮：&ldo;你想做什麼！&rdo;

九荒砍了五百年的樹，動作甭提有多熟練，手中斧頭如同砍紙片，一斧下去，攔腰斬斷。

十數丈之外的葉承錫歷經過難以置信，勃然震怒，一掌朝他天靈拍過去。

九荒拎著斧頭跳上樹幹的橫切面，迎著他掌風躲也不躲：&ldo;你反正是睹樹思子，不要浪費，樹給我用，你睹我就行了，我也不用你澆水，省下的靈液不如折現給我吧。&rdo;

第103章 行不行

盛怒中的葉承錫哪裡聽他說些什麼， 三天內連遭變故， 還是三百年內都不曾觸動過心境的變故， 他此時抑制不住，只想剁碎了九荒， 剁的細碎！

&ldo;前輩！&rdo;

曲悅不過是小憩片刻， 一睜眼發現九荒不在，立馬跑出來。

剛出門， 便聽見巨樹倒下的轟然聲響。

疾步而來，瞧見九荒正站在樹根上假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