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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不回答，繼續走。

&ldo;寒露，倘若我是你，我的男人心裡沒有那麼多的仇恨，與我還有幾個可愛的孩子，什麼大祭司，我根本不屑一顧。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do;

&ldo;正是因為你有這種想法，才得不到你最想要的。&rdo;

撂下句話，寒露開門走出去。

把守在門外的天女驚了一跳：&ldo;姑姑，您是何時進去的？&rdo;

寒露理也不理，慢步離去。

天女轉身便跪下了，向凝霜磕頭請罪：&ldo;姑姑……&rdo;

&ldo;沒事，起來吧。&rdo;

&ldo;謝姑姑。&rdo;

……

寒露遠遠瞧見了剛從大祭司殿中出來的刑攸：&ldo;刑族長。&rdo;

刑攸有心事，兩人又隔得遠，並沒有注意到她。

印象中，這還是寒露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倒是令他有些受寵若驚。

刑攸走過去，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聽她問道：&ldo;刑族長這是從山海世界回來復命的？&rdo;

刑攸嗯了一聲：&ldo;事情做好了，可大祭司卻告訴我一個訊息。&rdo;

寒露：&ldo;恩？&rdo;

刑攸道：&ldo;先前不是說宗權有性命之憂麼，雪裡鴻九死一生麼，諺兒才會下界。可卦象最近有變化，宗權和雪裡鴻的卦象，都變成了柳暗花明。&rdo;

寒露道：&ldo;這不是好事？&rdo;

刑攸苦笑：&ldo;可問題是，大祭司又給諺兒卜卦，換成諺兒的卦象出了點兒問題。&rdo;

他沒有說是什麼問題，但看他憂心忡忡的模樣，問題應是比較嚴重，寒露問道：&ldo;那族長準備下界去看一看？&rdo;

&ldo;不去，他早已長大成人，應有處理困境的能力。&rdo;刑攸撇開先前的憂心，抿了抿唇，&ldo;我當年無數次出生入死，從沒有誰來幫過我，更無人為我卜卦。&rdo;

聽著是調侃自己，語氣裡卻透著滿滿的驕傲。

寒露順著他的話道：&ldo;聽刑族長提起當年，令我也不由想起當年，有句話憋在心中已久，一直想尋個機會問一問刑族長。&rdo;

刑攸一怔：&ldo;你問。&rdo;

寒露道：&ldo;刑族長後悔過麼？&rdo;

刑攸不太明白：&ldo;後悔何事？&rdo;

寒露：&ldo;你我本是相配的一對，當年我求你遣散妾室，你不肯，對此，你曾後悔過麼？&rdo;

自從入了神殿成為守護，與他解除婚約，刑攸再沒有聽她提過兩人曾經的&ldo;婚配&rdo;，稍稍愣了愣以後，他搖搖頭：&ldo;後悔倒是沒有，畢竟那時候，我做了我認為最正確的選擇。&rdo;

寒露點頭：&ldo;我明白了。&rdo;

見她準備結束這場聊天，去往大祭司殿中，刑攸脫口而出：&ldo;但若是你現在提出，寒露，我會為你休妻散妾，決不食言。&rdo;

說出口後，他自己也懵了懵，想再補充一句轉圜一下，但這，確實是他的心裡話吧。

&ldo;有什麼用。&rdo;寒露並不惱他的唐突，一副就事論事的態度，&ldo;待姑姑仙去，我或許成為大祭司，或許……&rdo;

&ldo;你一定會是下一任大祭司。&rdo;刑攸打斷了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