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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岐緊張的從打坐檯上起身。

&ldo;不要！&rdo;江善唯突然坐起來，伸手去抓，抓了一把空氣。

&ldo;哥哥？&rdo;支岐喊他。

江善唯恍惚回神，大口喘著氣。

支岐觀察他驚恐的神色，目光轉向&ldo;枕頭&rdo;：&ldo;看來你師姐說的不錯，戮天果然在我的本體裡留下了東西。&rdo;

江善唯搖搖頭，喘了好半天的氣才道：&ldo;不、不是，我的夢和這顆果子沒有關係。&rdo;

支岐不信：&ldo;那是為何？&rdo;

天道為了江善唯能將命定的媳婦搶回來，連續以噩夢嚇唬他，他已習以為常，許久不曾如此驚慌失措。

&ldo;反正與果子無關。&rdo;

江善唯眼神閃躲，心情焦躁，垂下頭，不解釋。

他剛才夢見了他的爺爺，江檀。

透過支岐，江善唯早已知道自己的來歷，並非藥神谷江家的孩子，只是爺爺為曲春秋合道搶來的一顆果子。

江善唯一點也不生氣，內心愈發充滿感恩。

畢竟身為一顆有價值的果子，曲春秋沒有吃他，爺爺更捨不得，竟還如珠似寶的將他養大，多難得啊。

爺爺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最愛的人，無人能夠超越，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在原先的命運線上，他與支岐兄弟相殘，反殺支岐之後修為一步登天。隨後，他與師姐歷經磨難，最終走到一起。

這條命運線在他看來，血虐的慘無人道。

但是，他能夠保障爺爺合道成功。

現如今命運線改變，依然是個廢物的他，將最終導致爺爺合道失敗！

爺爺算不算他親手害死的？

不，不行！

該怎麼辦才好？

江善唯雙手抱頭，識海一片混亂。

支岐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去，一言不發，默默看著他。

‐‐

隔壁屋子。

雪裡鴻捏著木偶的頭仔細打量：&ldo;不錯，這小分身果然已經成型了，往後能拿來用了。&rdo;

他又將木偶扔給曲悅，轉身欲走，不在這耽誤人家小情侶了。

卻聽九荒在背後問：&ldo;師父，葉承錫在劍峰頂上種的那棵凝香樹，是種給您的吧？&rdo;

雪裡鴻腳步一滯。

曲悅早就有這種想法了，九荒這麼一問，她再一瞧雪裡鴻在最初三秒內的反應，心中已是確定大半。

&ldo;我只從您這聽過凝香樹，自小就聽。卻只在葉承錫那見過凝香樹，他一種就是兩棵……&rdo;不是九荒突然精明，他平生就對&ldo;六娘&rdo;和&ldo;樹&rdo;操心最多，想的自然也多。

九荒以為自己沒有師娘，是師父又老又醜、窮困潦倒的緣故。

之前去打戮天時，見到師父的真面目，九荒愣了好半天，師父原來長的這般俊俏。

現在總算知曉原因，&ldo;怪不得我沒師娘，原來您是個斷袖。&rdo;

雪裡鴻扭臉瞪他一眼。

曲悅瞄見雪裡鴻微露尷尬，屢次張嘴想罵人，卻一個音節也沒有發出來。

斷袖估摸著不可能。

葉承錫在與葉承淞聊天時，葉承淞提到了&ldo;你喜歡的女人&rdo;，故而在葉承錫眼睛裡，雪裡鴻是個女人。

而雪裡鴻扮女人輕而易舉，畢竟天怒劍主的陰陽逆轉神功，就是雪裡鴻教的。

這事兒在曲悅看來，可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