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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豈能攔得住。

神殿厚重的大門，被人以雙掌推開。

外間風雪甚大，粗糲的雪籽被勁風捲入殿內來。

&ldo;冒牌貨&rdo;已關閉天命晷，迎門而站。

曲悅透過縫隙，看到雪籽撲面而來，一名女子站在門外，並未入內，靜靜與&ldo;自己&rdo;對視。

與曲悅心目中天女的裝扮不同，沒有巍峨高髻，沒有絲絛飄帶，烏黑及膝的長髮被一個篦子狀的銀飾品攏在身後，彎彎柳葉眉，皎皎芙蓉面，穿著樣式簡單的素淨白衣。

雖美，卻又像這門外的風雪，令人不敢靠近。

&ldo;凝霜。&rdo;她守著門，面無表情的道，&ldo;聽聞天命晷有異動？&rdo;

隨著她開口，曲悅的心潮再次起伏。

她的聲音與&ldo;冒牌貨&rdo;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ldo;冒牌貨&rdo;假冒的正是她。

她才是自己的母親！

&ldo;進來。&rdo;凝霜招招手，已經戴上了手套。

寒露跨過門檻，踩在薄薄一層雪籽上，入內後，身後的門自行闔上。

曲悅看到門外跪著許多身穿白衣的女子。

‐‐&ldo;你一點兒也不吃驚，可見你先前已經猜到，我不是你母親了？&rdo;

凝霜這話，是說給意識海里的曲悅聽的。

母親再晚來一步，也許凝霜就將她給放回去了。

曲悅並不覺得惋惜，更不害怕，終於見到了母親，她十分愉悅，也非常安心。

‐‐&ldo;你今年二十八歲，從你出生至今，你母親從沒有在你身邊陪伴你，甚至不曾去往凡人境探望過你，你不記恨她麼？&rdo;

曲悅道：&ldo;姑姑如何知道，我母親不曾暗中來探望我呢？&rdo;

‐‐&ldo;這二十多年我一直盯著她，當然知道她沒有離開過。&rdo;

神殿是天人族的聖地，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大祭司歷代都是天女，除此之外，兩位守護也是天女。

凝霜與寒露便是這一代的守護，大祭司已垂垂老矣，下一任大祭司，必定是從她兩人之中選擇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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