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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煋沒注意男人複雜的表情，他接下去用刀把魚腹剖開道口子，掰開裡頭露出黑魚內臟。

給魚清理內臟髒汙是個很細緻的活。

宋煋把手弄得滿是腥味，還沾了些血汙，眼睛卻還一眨不眨地處理著魚身。

030是個只敢吃不敢看的小慫蛋，在宋煋腦海里哭唧唧就是一句：&ldo;好殘忍，煋煋，大黑好可憐啊。&rdo;

宋煋問它：&ldo;誰是大黑?&rdo;

030說：&ldo;是大黑魚呀，黑不溜秋，就叫它大黑好啦。&rdo;

宋煋手下動作沒停，漫不經心在腦海里跟030說著話：&ldo;那殺豬也殘忍，系統你的豬蹄還要不要吃?&rdo;

030內心掙扎05秒鐘，語氣沉痛道：&ldo;吃，還是要的。&rdo;

親眼目睹了一條魚的死亡，宋文律這會兒已經很麻木了，回過神，他擼擼袖子，就想說他來幫忙。

旁邊追著孫子跑的大媽時候卻抱著孫子湊過來，跟宋煋套近乎：&ldo;小路中午做魚吃吶，哎喲，處理的很乾淨嘛，旁邊這老闆是你朋友呢?老闆好啊。&rdo;

宋文律冷淡地對大媽點點頭。

大媽單手抱著的小孩吸溜著手指，指著魚說：&ldo;奶奶，吃魚魚，我想吃魚魚。&rdo;

&ldo;那個小路呀，&rdo;大媽拍一把小孩的後腦勺，轉臉舔著跟宋煋笑說，&ldo;你看你們倆這一條魚也吃不完，那裡面掏出來的魚籽就包給大娘唄?給小孩子解解饞。&rdo;

這大媽是上午宋煋在陽臺碰見的那個，宋煋沒多想，見男人沒有意見，就將掏出來的魚籽裝到個袋子裡。

&ldo;給。&rdo;

大媽笑的眼不見眼地顛顛袋子，臨走前還跟宋文律誇了好幾句&ldo;小路人好，年輕上進，心地善良，還特別踏實肯幹&rdo;之類，總之好話一籮筐，也不管之前跟宋煋才見過幾面。

倒是宋文律的冷肅的表情一緩，聽得極為認真，還不時跟著點頭。

宋煋偏頭往他那頭看，正巧眼含笑意的宋文律也偏過頭，兩人對視一眼，宋煋愣了愣，倒是宋文律先走到他旁邊低聲說：&ldo;我幫你洗魚?&rdo;

宋煋把魚放在盆子裡，讓開點位置，抿嘴道：&ldo;那麻煩宋先生了。&rdo;

洗魚很簡單，只要將魚身裡的血水洗出來就好，這活沒什麼技術，宋文律就把魚放在水裡沖。

可那頭還有隻更難搞的野生烏雞還在虎視眈眈。

宋煋洗乾淨手把烏雞提起來，烏雞就拿眼睛瞪他，可狠了。

030在腦海里說：&ldo;瞪什麼瞪呀，待會兒就把你吃掉!&rdo;

穿越前，宋煋小時候是跟奶奶在鄉下過，他奶人摳，把家裡餵得那幾隻雞看的比誰都重要，每天弄了小米都要趕忙拿去喂，而雞這種畜生兇起來能上天，宋煋就有次替他奶餵雞的時候被雞捉過手，右手虎口的地方留下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疤。

殺雞這種事除非逢年過節，否則他奶絕對捨不得把雞殺了吃，宋煋到現在多少隻留了點以往的印象，單單清楚殺雞需要先放血。

他拿了把櫃子旁邊擺著的剪刀，上面沾著跡，不知道上回是誰用過，沒洗乾淨。

野生烏雞的腿還被綁著，宋煋靠近它，它就撲稜個不停，黑豆眼裡閃爍著精光。

宋煋只能用手使勁壓住它的翅膀，然後把雞抱起來。

可懷裡抱著雞了，雞還不老實，宋煋就有些難辦。

宋文律看過來的時候差點沒有笑出聲，他感覺自己似乎搞了個大烏龍。

但到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