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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錚眼神明明滅滅：&ldo;你只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它，然後，毀了它。&rdo;

&ldo;要、要毀掉？&rdo;餘舒目瞪口呆，這麼難才弄到手裡的寶貝，他要她找到以後銷毀掉。

&ldo;沒錯，而且你要對為師立誓，不能學那上頭的東西。&rdo;青錚聲音冷下來，緊盯著餘舒，好像她不立誓就要吃了她一樣。

餘舒沉下一口氣，鬱悶的起誓道：&ldo;行，我對三清祖師發誓，如果我能在有生之年找到那什麼《玄女六壬書》，絕不會去學上面的本事，有違此言，就讓我、讓我‐‐‐‐&rdo;

青錚冷聲打斷她的話：&ldo;就讓你來世做條癩皮狗，遊走街頭，食之不飽受盡白眼。&rdo;

餘舒現在就翻了個白眼給他，雖不說老頭拿癩皮狗咒她，但還是乖乖跟著唸了：&ldo;有違此言，就讓我來世做條癩皮狗，遊走街頭，食之不飽，受盡白眼，行了吧？&rdo;

青錚滿意的點點頭，陰沉的臉上總算又露出笑容，端起了酒碗，對她道：&ldo;來，陪為師幹了這碗酒。&rdo;

說罷，就主動拿了碗去碰她的，餘舒趕緊低下身，酒還是撒了一些出來。

&ldo;徒兒，為師願你吉星高照。&rdo;

&ldo;祝師父福如東海。&rdo;

師徒倆都不會說什麼矯情話，兩句祝詞，青錚仰頭一飲而盡，餘舒低頭小嘗了一口，覺得不辣，掃興的舔了舔嘴唇，就跟著仰頭，咕咚咕咚喝下。

&ldo;哈哈，好酒。&rdo;青錚高興的一喝。

餘舒撇嘴，好什麼好，一點味道都沒有。

青錚從身底下抽了個墊子丟到腳邊，&ldo;坐著吧，今日高興，師父與你說說話。&rdo;

餘舒順勢在藤椅邊的地上坐下，手臂墊在座邊上，一手枕著下巴，準備聽青錚絮叨。

&ldo;為師迄今，只收過兩個徒弟，上一個是三十年前的事啦，唔，論輩分你該叫他師兄，不過論起資質，你這丫頭是不如他一根頭髮，你師兄人也孝順，娶妻生子後一樣很聽為師的話，他&rdo;

滿耳朵都是師兄長師兄短的，餘舒聽著聽著，腦袋就有些昏沉了，胃裡開始發熱，眼皮漸漸重了，不停使喚的耷拉下。

青錚講著講著，突然停下來了，低頭看著趴在他膝上的小徒弟，眼神軟和下來，最後輕嘆一聲，低聲道：&ldo;徒兒，明天你代為師到孔家易館去，買兩根紅繩吧。&rdo;

&ldo;…唔。&rdo;餘舒含糊的應了一句，卻不知現在醉酒，明日醒了是否還會記得這句話。

青錚抬起手，猶豫的在她頭頂上落下，貼上那柔軟的頭髮，輕輕揉了揉，抬起頭，看著天上忽明忽滅的星辰，歷經了滄桑的眼神中，是洞悉世事的豁達。

&ldo;福禍可避，生死難逃，命數周轉，天道承負，返樸…歸真。&rdo;

第八十九章不欺少年窮

天快亮的時候，餘舒是被一聲雞鳴吵醒的，她打了個哈欠，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不對，從床上坐起來一瞧，自己正躺在青錚道人平時睡的那張竹床上。

壞了，昨晚上喝醉了沒回去！

餘舒抹了把臉，匆忙提了鞋子下床，把被子胡亂一疊，到屋外去看，青錚已經離開了，院子裡的石桌上只有一隻空酒罈。

&ldo;沒想到這酒味道不如何，後勁兒還挺大的。&rdo;餘舒把地上的坐墊撿起來，丟在藤椅上，一邊綁著頭髮一邊往門外走，天色尚早，巷子裡空著，她一路跑回了家，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