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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被他問到痛處，要生氣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白楊轉過身去拿零食吃，邊吃邊反唇相譏：&ldo;小馬小牛一直都在呀，誰像你，離不了秦濃，媽寶男。&rdo;

姜睿昀在他背後靜了一會兒，&ldo;要不要我送你？&rdo;

白楊被香蕉片噎住了。

姜睿昀又重複了一遍，&ldo;我送你。&rdo;

&ldo;我成年人好吧？！&rdo;白楊受不了了，&ldo;咱倆劃清界線啊，濃姐跟我們李總關係不好，你小心她發脾氣。&rdo;

&ldo;她管不著，&rdo;姜睿昀堅持，&ldo;到南京我就走。&rdo;

&ldo;不要。沒錢買你的票，你跟你濃姐回上海去。&rdo;

白楊斷然拒絕。姜睿昀跟著他還能有什麼好事，肯定把他耍得鼻青臉腫。難得秦濃整個拍攝都沒動他一根毫毛，他要是把姜睿昀拐跑了，秦濃還不生吃了他。

&ldo;你還真以為我想送你啊？&rdo;姜睿昀忽然變了臉。

&ldo;自我感覺真夠良好的，蠢貨。&rdo;姜睿昀開大嘲諷。

白楊已經習慣了，神經病不發作出來是要憋死的，正常，理解。

他回到南京，李念不在，鍾越倒是來機場接他。

鍾越見到他就立刻抱住他。

白楊被他緊擁到窒息。

&ldo;……小鍾，我要被你勒死了。&rdo;

鍾越依然不鬆手，用力抱著他。鍾越黑了，瘦了，但是依然帥得驚天動地。只能說膚色是衡量真美人的試金石，長得好看不分黑皮白皮，鍾越就是黑成非洲人，白楊相信他也還是那麼帥。

上了車鍾越還一直拉著白楊的手。

白楊被他搞得毛骨悚然，說好的你喜歡念哥喜歡得想哭呢？鍾越拍個戲回來怎麼就發展出連體嬰模式了。

鍾越的臉上仍然帶著病容。

&ldo;白楊，我很想你。&rdo;

他是發自肺腑，臧援朝的戲已經把他壓榨到瀕臨崩潰，幾個月來他都被黑暗籠罩，李念也不能給他什麼安慰。

見到白楊，他感覺自己又能呼吸了。

白楊唯唯諾諾地點頭，是的，我也想你，但是沒你這麼誇張。

小鍾大概是累壞了，白楊想，李念怎麼不陪著他，跑哪兒去了。

李念正在金世安家裡拜讀他的劇本。

&ldo;……真是你寫的？&rdo;

世安搖搖頭，&ldo;單老幫我潤色了許多，並不是我的功勞。&rdo;

李念感慨，&ldo;你可以的，我不在南京幾個月，你連單啟慈都請動了，我當時拿一千萬請他，面都沒見上。&rdo;

說到底，這個圈子裡除了功名利祿，還是有真心渴望藝術的人存在‐‐他們願意等，不願意敷衍。

&ldo;這個本子得找個大導來拍，不能浪費，好導演能把這個片子拍得名利雙收。&rdo;

世安看他神色：&ldo;你有主意？&rdo;

&ldo;有，我想請張惠通來拍。&rdo;

張惠通是和臧援朝齊名的宗師。兩人同行同歲，各負盛名，頗有些一時瑜亮的意思。臧援朝在國內口碑甚譽，票房更是橫行霸道，張惠通則擅長細膩的文藝作品，極有美名。

兩個人都是慢工出細活的型別。

&ldo;他去年雖然在天龍獎上敗給臧援朝，但是絕對不比臧援朝逼格低。&rdo;李念躊躇滿志，&ldo;就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