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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接著說:「下次,下次一定和你們決戰到天明。」
甘平卻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他,新開了一瓶啤酒, 說:「吹一瓶就讓你走。」
所有人一塊兒起鬨:「吹!吹!吹!」
何耀二話不說, 捏著細長的瓶頸, 仰頭咕咚咕咚灌下喉,喝到底了,他重重把酒瓶擱到桌上, 笑:「這下行了吧?」
「行行行。」甘平說了句葷話,「都說酒後亂那啥,阿耀不要慫就是上,祝你度過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
包廂裡又是一陣壞笑聲。
何耀懶得理這些人,站起來往外走,背對著他們揮了下手。
包廂門口,明月正靠在牆上低頭玩手機,聽見開門聲,側頭望過去見到何耀,站直了身體:「走吧。」
何耀走在她左手邊,隨口問:「你們怎麼玩這麼一會就不玩了?」
明月笑說:「我們老了唄,精力沒你們年輕人旺盛。」
何耀:「我發現你最近有些喜歡把「老」字掛嘴邊啊。」
明月:「我現在每天要泡枸杞菊花茶喝,都開始養生了,不服老不行。」
何耀低笑,叫她:「月姐。」
「嗯?」明月換了隻手拎包。
「給我。」何耀伸手。
「包嗎?」
「嗯。」
「別了,你都這麼大了,給我拎包不像樣子。」
明月不給,何耀只有自己動手,趁她不注意一把搶過。
「那有什麼,男人給女人拎包天經地義。」
「歪理一套一套。」
他愛拎他就拎,明月樂得輕鬆,問:「對了,你剛才叫我,想說什麼來著?」
已經到了電梯前,何耀按亮下樓標識,說:「我覺得吧,你應該談場戀愛,找點生活的激情,愛情會讓你重新感受到自己其實還很年輕的。」
「是麼?」
「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和誰談戀愛?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好啊。」
電梯到了,裡面四壁都是鏡子,下降的過程中,何耀盯著鏡子裡的明月說:「正好我也缺一個女朋友,要不咱倆湊和湊和吧。」
明月心跳漏了一拍,她依然以為他只是滿嘴跑火車,笑說:「我才不跟你湊和。」
何耀小心試探:「看不上我?我很差嗎?」
「對你沒感覺。再說了你比我小太多,我可不敢打你的主意。」
前半句假話,後半句真話。
她是真的不敢,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都被自己狠狠掐斷,單單只是想想,就覺得是在犯大錯了,哪裡還敢真的打主意?
何耀沉默,透過鏡子,他深深看著她,彷彿在探究她的真實想法。
不知為何,明月覺得少年的雙目中燃著兩把火,火光旺盛且炙熱,燒得她無所遁形。
正覺得煎熬萬分時,幸好電梯門及時開啟,明月先他一步走出去,轉移話題:「咱們到a館車庫取車。」
何耀點點頭。
步行過去,一路無話。
明月叫的代駕小夥子早已在車庫等著了,見面確認身份後,她把車匙給了他。
何耀一上車就找了個舒適的坐姿閉上眼睛,他一身酒味兒,明月以為他喝多了想睡覺。
其實何耀在反思與她有關的重要問題。
她對他沒感覺?他比她小太多?她不敢打他的主意?
無論她的話真假比例多少,至少這是她想表達給他知道的,同時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何耀忽然意識到,他好像用錯方式了。
明月不是性格外放型的女生,而且心思細膩,由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