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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盈滿了蒼莽山,將來自太陽的光線阻擋在了這層黑雲之外,一眼已是黑夜,雖使得太陽光線照不進來,可延緩“受難日”的來臨期限,卻也只剩三月有餘,一旦失敗,靈氣就會枯竭,蒼莽山也將見光就會灰飛煙滅。
這是多麼大的決心才會這麼不顧一切,明知前路兇險萬分。
我記得我問過她,但她也只冷冷的回了我一句:“自殺總比他殺好”。
同樣是面對死的結局,“自殺”確實比“他殺”好。至少自己有選擇自己死的方式,這儘管不光榮,但至少保全了尊嚴。蛇修靈是一個如此重視血統,也自詡是女媧氏傳人的修靈族,女媧雖已不在,做不出“補天”的壯舉,但也不能輸了被滅族的厄運。等待屠宰對蛇修靈來說是種恥辱,如今的逆天之舉也權當做飛灰之前的捍衛尊嚴。
我同她是在靈氣完全盈滿蒼莽山,徹底黑透天際飛出來的,迎著那一線越來越小的亮光,橫穿而過,就像突然收緊的黑閘將過去關閉了起來,迎接我們的是光明一樣的讓我們送了口氣。
臨於蒼穹俯視蒼莽山,只見像一個黑球一樣將其封得密不透實,那於正中發著亮光的“忌天鑑”源源不斷的倒流著來自蛇神腹中的靈氣,但流入圓球內的靈氣就像“泥牛入海”般的並沒讓這層黑暗更黑,反倒使得圓球周圍的氣流流轉的越來越快,它不迅即,相反是溫柔的,沒有捲起狂風巨浪,只有妄想想進入裡面的人才能真正領略它的威力,像刀片飛旋著的黑雲,層層疊疊著,且無規律可循,一旦切中就會像切蘿蔔一樣的橫切過去,不管你是什麼物體,這就是它“溫柔的力量”。
第十七章 只在此山中(1)
但這又何嘗不是來自她的力量呢?此刻“軟弱”浮於表面,而“剛強”留給了自己,鮮少有人能觸碰到,事實上面對她喜歡的人,也時常會用一層紗隔著,以免被窺的太透,“剛強”會碎,小小的身子會撐不起那沉重的負擔,“剛強”時尚屬不易,更何況“軟弱”。
這是這麼多年來的責任使然,到現在來說,更是一種習慣使然,即使得到別人的提醒,隔個三秒又會展現出來,沒法改變,“深刻”是這種自然反應的標識,就像我剛一搭上她的肩膀,她會很自然的愣住,然後調整一下身子,讓搭著身子的手很自然的滑落下去,在藉以一句“有事嗎?”來掩飾自己的不確信,要直到我第二次將手搭在她肩上時,才相信我對她的好心:可以慢點,不必那麼心急。
我們在趕了一天路之後,於天黑之前,順利找到了個山洞,免去了可能被“雨淋”的隱患。這樣的天氣倒不怕“風吹”,暖春時節就算在戶外休息也覺著清涼,但我偏生就是個不喜下雨的人,正逢這天天氣又有了些轉涼,恐會下雨,才一見著這個山洞,就向她建議在這露宿一宿,不要再趕路了,我只生了一攤火,徒當照明,搬過一塊大的石頭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坐下,然後才又去找了塊石頭放在她對面,也坐了下來。
當一個人需渡過漫長黑夜時,我會去想很多過往來打發時間,但此刻兩人,坐在那倒圖顯得氣氛有點怪了,更何況是一個與自己或親近又不親近的人在一起,當不得愛人,做不得親密的事,說不得貼己的話,也當不得陌生人,閒坐在一塊能聊著互相不知道的話題,然後愉快入睡,做個好夢,她與我之間有太多的熟悉但又有太多的陌生,想知道又不敢觸碰,我想我們兩個都是如此,才讓現在顯得這麼尷尬。
在經過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情後,她似乎也背上了更重的責任般的鮮少在我面前放肆了,心事重重的,有時都覺得安靜得有點過分了,但這份安靜對我而言又是那麼的明白,這份明白中有太多一樣的經歷在裡面,因而也任由它在我們之間繼續發酵,但其實我在等待她發出馨香的時刻。
“快樂”以前是那麼容易,於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