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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裡靜悄悄的，冬夜裡鬼影都看不見一個。

司南把車頂燈開啟了，撐著下巴靜靜的看了陳森好一會兒，目光眷戀如刻刀一般從他額頭至眉眼再至鼻樑，嘴唇，下巴，脖頸一路滑過，許久許久，才心滿意足的收回目光，淺笑著將他扶著坐好了，然後掉轉車頭，徑直開車回了他新買的房子。

陳森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純白的天花板一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夢裡他在跟司南喝酒，沒喝過，輸的難看極了，按說這夢應該還沒醒，可司南人呢?

陳森想起身去找他，起到一半，被一雙手按住了肩膀，然後按回了床上。

陳森望著上方那張臉，囈語一般，摸上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ldo;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長變了這麼多?我都不敢認你了……&rdo;

司南覺得他這副小孩兒似的神情很有趣，故意逗著他多說了幾句夢話。

他湊到他耳邊，輕聲：&ldo;那你覺得我好看嗎?&rdo;

問完，自己倒是先害羞了起來，耳朵尖紅紅的，眼睛裡像是圈著一汪水，濕漉漉的，是動了情的模樣。

陳森吃吃的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愛憐道：&ldo;自然是好看的。&rdo;末了又加了句，&ldo;超級好看。&rdo;

司南臉徹底紅了。

手指不斷在身下人臉上逡巡著，漸漸地，就紅了眼眶。

陳森有些手足無措的抬起手伸到他眼眶下，像是想接住他的眼淚似的，又匆匆仰起上半身，扶著他的臉，一下下親在他發顫的眼睛上。

&ldo;別哭，別哭，別哭……&rdo;

司南也扶住他的臉，看著他，突然冷聲道：&ldo;後悔了吧?&rdo;

陳森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漠給搞懵了。

司南又湊上去，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ldo;想我了吧?&rdo;

這次卻是委屈的。

陳森內心被一種巨大的飽漲的情感充盈著，這份情感慢慢變成一團火，一團讓他口乾舌燥的火。

司南再也忍不了了，按著他倒在床上，偏過臉咬著他的耳朵尖悄聲道：&ldo;我給你一個家，你也給我一個家吧，多公平。&rdo;

隔天一早先醒來的還是司南。

陳森在他懷裡睡得香甜，司南本想陪著他再睡會兒，但無奈今天還有正事要辦，耽擱不得，便親了親他的嘴唇和下巴，先起來去準備早餐了。

司南早餐準備到一半的時候陳森出來了，頭頂雞窩造型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一副被雷劈醒了的模樣，雙眼無神且怔愣，襯衫釦子從上往下全部扣錯，褲子倒是沒忘了拉拉鏈。

司南放下勺子，去玄關處的鞋櫃裡給他取了雙拖鞋，不鹹不淡的撂下句：&ldo;穿上。&rdo;

陳森一臉夢遊的穿上拖鞋，努力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近乎驚恐的望著他道：&ldo;我昨晚，我昨晚……我們……你……&rdo;

司南淡聲：&ldo;嗯，昨晚我們做了。&rdo;

&ldo;做了?!&rdo;陳森陡然飆了聲高音。

司南挑眉看著他。

&ldo;我我我我我，那什麼，真的假的?&rdo;陳森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差點沒把舌頭給咬了。見司南陡然黑了臉，他又趕忙道歉：&ldo;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我是說，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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