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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為人,直且爽,爽而快。不僅買單夠快,說起話來更是快人快語。有一次,她帶我和上海名士小寶出臺到中央電視臺錄一個烹飪節目,主題是由一名女選手做一道五花肉( 抱歉,跟肉乾上了 ),吾們三人的工作是假模假式地評論一番。錄了三小時之後,由於導演的精益求精,選手的精益求精,遲遲不能殺青。就在這個沉悶的節骨眼上,李靜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主持人身份,說時遲,那是快,只聽得這哥們兒大聲地對現場全體工作人員發出了一道指示:“就這樣吧,可以結束了,那誰,那選手,叫她抱著微波爐滾……”
其實,李的全文是“叫她抱著微波爐( 獎品 )滾字幕”。豪放做派,當時把我和寶名士這倆在“心理斷句”上都有障礙的上海老男人給著實嚇了一大跳。
又一回,也是CCTV的另一頻道,大冬天的在一廚房展示間裡錄一談話節目,開錄前,我提醒導演我跟前的茶几玻璃上有些髒,女大導二話不說,掄起胳膊就用袖子一通猛擦。玻璃是徹底乾淨了,可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裡,我的腦海中也就徹底被她的袖子所佔據了。
不管是“虎妞+李銀河”還是“饒穎+徐靜蕾”,都是被型別化的北京女人。事實上,北京女人絕不皆是“關西大漢,執鐵綽板,唱大江東去”,正如上海女人不都是“十七八女,按紅牙拍,歌楊柳岸、曉風殘月”,但上海男人對北京女人的看法,也許都是誤讀,或者是“水在水裡是什麼”這樣的無頭公案,都屬於社會學教科書上所說的“刻板印象( Stereotype )”。人類學家P。 R。 Sanday在研究了95種社會形態後得出一個結論:凡男女刻板印象越強烈的社會,女人越容易被強暴。這種理論不知能否成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上海男人對北京女人的印象再刻板,也斷然不敢強暴她們,即使在幻想中也不敢動這種念頭。不敢,倒不是怕自己被對方強暴了,怕的是被北京女人喚起了深埋在自己心底最幽暗處的“斷背”之情——人說百花的深處,住著老情人。不管你愛與不愛,都是情慾的塵埃。
至於我個人,不論是糖醋排骨、粉蒸肉還是蔥�大排,都不足以表達內心深處的百感交集。這麼說吧,從前,每一次到北京,我就想喊口號;見到北京女人,就想吹口哨。現如今,北京變了,我也變了,變成到了北京吹口哨,見到北京女人,倒想喊口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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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捉姦這麼好玩(1)
看過一部臺灣電影,名字很怪,叫《 捉姦·通姦·強姦 》,像王家衛、史蒂芬·斯皮爾伯格和安東尼奧尼合拍的《 欲 》、《 夢 》、《 手 》一樣,也是一部三段式電影,不僅在電影結構上像,在推理結構上,更加接近於形式邏輯上的古典三段論:一個男人,看到自己老婆通姦的錄影,被私家偵探引至現場捉姦,兵臨城下之際,卻畏縮不前,因為他無法直面這種慘烈的人生;一個女人,再三將老公捉姦在床,但她的老公是捉也不改其樂,就這樣貓捉老鼠,以致捉姦成癮。忽一日,此二人偶遇在捉姦現場,卻都撲了個空。同是天涯淪落人,遂於無限悵惘空虛之中擦出火花,由捉姦者變成通姦者以及潛在的被捉姦者。
對於大部分捉姦者來說,捉姦雖然是一個將自己證實為受害者和Loser的過程,然而這個過程卻自始至終都充滿了不足為外人道的心理及生理快感。在《 捉姦·通姦·強姦 》的前半部分,女捉姦者的遊戲性樂趣自是溢於言表,而當男捉姦者目睹這一切之後,不由得也自內心深處發出“想不到捉姦這麼好玩”的慨嘆。
除了在離婚官司上獲得有利於捉姦方的證據的技術性考慮之外,捉姦若當真有這麼好玩,不止出自捉姦者非要將自己證實為受害者和Loser的那種受虐傾向,尤在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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