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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對一教練姓張，見她來了，點點頭：&ldo;先做準備運動。&rdo;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

張教練抱著手臂表情嚴肅：&ldo;今天就這樣吧，還算有進步。&rdo;

榮雪霽學了半天漂浮，站在水裡上氣不接下氣，張教練一直說她重心還在腰上。

她摘掉游泳鏡，狼狽地抹了下臉上的水：&ldo;教練，我還沒找到能自己浮起來的感覺。&rdo;

張教練面無表情：&ldo;沒關係，你已經從秤砣，成功變成了密度小一點的秤砣。&rdo;

榮雪霽：&ldo;……&rdo;

張教練鼓勵：&ldo;堅持一個月，一定能實現夢想。&rdo;

然後這麼說的張教練自己中途跑了。

榮雪霽來第六天的時候，初步掌握了漂浮，健身中心的前臺妹子很抱歉地告訴她：&ldo;張教練家裡有事請假了，我們給您換了丁教練。&rdo;

榮雪霽很惆悵，張教練，說好的幫我實現夢想呢……

丁教練比張教練年輕熱情一些，他看到榮雪霽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亮，簡單做了自我介紹，問了榮雪霽的學習進展。

榮雪霽說：&ldo;漂浮和換氣基本都會了。&rdo;丁教練聽了決定教蛙泳的手部和腿部動作。

榮雪霽動作不是很規範，丁教練問：&ldo;可以糾正你一下嗎？&rdo;榮雪霽知道這是問能不能用手碰她手和腳來扳正的意思，其他教練也常這麼糾正學員，不過遇到異性學員都會事先確認。

她點了點頭。於是丁教練上手教她。

丁教練碰到她手和腳時，她過了兩天才覺得丁教練碰的停留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有那麼一會兒他就牽引著榮雪霽的小腿示意蹬夾水的動作，一直沒放手。

但丁教練又沒做別的，榮雪霽只得先不去在意。她能將換氣和基本動作結合了，雖然遊不到四五米就重心下沉，榮雪霽心情依然大為振奮。

又過了幾天，丁教練忽然碰了榮雪霽的腰。當時榮雪霽怔了下，吃驚抬頭卻對上丁教練熱情微笑的臉，那種熱情裡有著若無其事，榮雪霽因此沒反應過來，只是回到換衣間後心裡越琢磨越不對。

&ldo;你有男朋友嗎？&rdo;緊接著第二天丁教練狀似不經意地問了這麼一句。

自己怎麼回答的不記得了，好像是轉開了話題？應該說有男朋友的，榮雪霽後悔地想。學游泳的心情已經大打折扣，她決定明天如果丁教練還這樣，她就找力豹健身中心的前臺退課。

下節課榮雪霽提起了十二萬分警戒心，結果丁教練沒再問什麼奇怪的問題，手也沒碰到她，榮雪霽稍微放了心。

今天算算學了快兩周了，榮雪霽扶著水線慢慢遊到端部，從泳池上岸，回了換衣間。

&ldo;游完了嗎？我剛好在這邊買東西，現在過來接你。&rdo;手機振動，榮雪霽收到了一條林錫的簡訊。

榮雪霽挺高興，回他：&ldo;嗯嗯，就在四層。&rdo;

下午快到晚上的時間沒什麼人，換衣間就她一個，榮雪霽在淋浴間簡單沖了下水，擦乾身體換上連衣裙，正站在櫃子前用大浴巾擦頭髮。

頭頂射燈忽然滅了，馬上其他燈也相繼熄滅，榮雪霽一下子被昏暗包圍。換衣間特別大，沒有窗子，她位置在最深處，前面是一排高大儲物櫃，後面也是一整排櫃子，四周沒有一點聲音，榮雪霽孤零零地愕然站在黑暗中。

&ldo;啊啊怎麼停電了……&rdo;她連忙將手機螢幕調到最亮，收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