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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柘舊呢？這個看起來毫無情商的影帝，實則老道著。三兩句話的來回，便讓趙依歌自己鑽了自己的套。

甘棠在一旁看著，自然能看得出來，趙依歌何止落了下風，是完全被柘舊拿捏住了。

柘舊待其他人不留情面，是因為不想，更是不屑。那麼對趙依歌呢？他賣了甘棠一個面子，沒有撕破臉。卻是也不慣著她，就這樣跟走指導棋一樣遊刃有餘地應付著。

「吃菜。」甘棠給趙依歌夾了筷菜，接過了話題，「炒作的事情，有些抱歉。」

柘舊吃著菜，卻是不在意的樣子，「工作的事情有什麼好抱歉。」

「陳慢要轉型，我的公司似乎想讓我給他當跳板。」

「你不樂意？」

「誰會樂意當踏腳石。」

「操作的好是雙贏。」柘舊渡了口飲料，說著就笑了起來，「不過你不喜歡雙贏，你這人心眼壞，見不得不相干的人靠你耍心機得利。」

「彼此彼此。」兩人碰了個杯。

「不用在意我，我這人雖也不喜歡別人利用我，但朋友例外。」柘舊舉了舉杯，「朋友之間，叫資源利用。」

公司最近對炒作她和陳慢樂此不疲，甘棠雖然對這種事不上心，但也不是傻的。陳慢是愛豆，有些年紀了的愛豆。能這樣豁出去炒戀情，只可能是要藉此轉型了。

炒cp是有好處沒錯，可《懸旗》即將播出，甘棠的熱度只會高不會低，她沒必要冒險和一個女友飯滿格的愛豆去炒戀情。於是她刻意在節目裡和柘舊親近了些，她想看看公司的選擇，可公司到底還是不可能冒險選她這個十八線。

雙贏…世間從無兩全法。

「你們這個圈子的人很喜歡給自己貼標籤。」趙依歌在旁邊聽著甘棠的自貶，很是不舒服。她最厭惡甘棠這般自輕的樣子，最初從父親耳中聽見甘棠的時候，她可是頂著「天才少女」的名號。

甘棠看著她愣了兩秒，而後笑了笑，「大名鼎鼎的sabra自是什麼標籤都配不上。」

「sabra？噢，米蘭時裝週上那件暗黑禮服是你設計的？很有創意。」

「暗黑禮服？」趙依歌咋舌，「你說我的破曉是暗黑禮服？」

「破曉……沒破吧。都是一團黑，哪有晨光。藝術家都喜歡在自己頭上蒙上一塊黑布，在作繭自縛的矯情裡沉淪，就是不肯揭開頭上的黑布看看頭頂的太陽。」

「你懂個屁藝術。」趙依歌扭頭，低聲爆了句粗口。

第118章 原來你這麼介意

週一傍晚的時候，節目組宣佈了第二天的規則。

「網友們都說我們的彩旗院太醜了，所以這期我們的比賽就是裝扮我們的小院落。」

甘棠聽到這沒忍住看了眼導演，好奇他是真覺得這醜還是迫於網友「淫威」。

裝扮的院落是按當天運動會的比賽結果來自主選擇的。

一層，二層，土院和廚房，選到土院和廚房的光清掃怕是都得累夠嗆。

比賽的最後一名越汜和葉以歡受懲罰去廚房準備晚餐，於是甘棠和柘舊斜靠在一樓沙發開始嗑瓜子。

「我說把這一樓都裝扮成聖誕的樣子，多有氛圍感。」

「聖誕都過去多久了，下一個節日是勞動節。」

「那裝扮成兒童節，把外面的彩旗全拿進來。」

「導演說這期懲罰是和請來的嘉賓互換衣服。」

「那就過中元節，我這就想個故事背景，一定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中國。」

甘棠看著他不說話，磕了顆瓜子，正想把瓜子皮砸他腦門，三米外的小屋大門開了，謝之涼和林露雅走了進來。

甘棠的手就這麼僵在空中，視線對上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