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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之下很簡單，但洛基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只如此。只要捨棄原則、道德、自我，很容易成為統治者，但也僅此而已。因為承諾這種東西必須一直揹負、守護下去才有價值－－直到被死亡登出人生為止。

「不然妳以為我為什麼來？」洛基邪氣一笑，語調幹脆。

薩妮也難得保持著笑容，「我們都不是君子，所以我不說什麼駟馬難追的鬼話。你記著，」她再強調：「要是中途反悔，我會替眷族咬下你的頭。」

洛基笑而不答，一旁的庫爾比他還緊張，生怕漂亮大姊不開心就把殿下戳個透心涼心飛揚。

「我既然來了，就是為了持續錯上一輩子。」

洛基語畢，因為大家被雷得不知道該呈現什麼表情，於是滿屋子靜默。

薩妮以很可愛的角度歪頭，好一會才說道：「希望你們會是比神盾局可靠的盟友。」然後她對一旁監控的娜塔莎表示希望借一步說話。

片刻後娜塔莎表示她相當反對的立場，但最終還是讓薩妮與福瑞去協商了，她自己則強迫庫爾扮演人質的角色，暫且上銬留在原地。

洛基見他只是聳肩繼續埋首網路，也就安心把他扔下了（喂！）。

只是在踏出門前，薩妮主動叫住他。

「順便告訴你，」薩妮難得露出妖嬈嬌媚的笑，卻帶著一點壞心眼說道：「我們為了便宜行事常會謊報資料，拉克西絲以我等族類而言離成年還很久。」

「……」這種程度的罪惡感洛基習慣了，但是那一瞬的微妙表情卻盡入其他人眼底。

庫爾投以一個“我靠、你下得了手？！”的眼神。而賽斯半玻ё叛邸⒂鍥�沽溝廝擔骸腹�舶　��湊�忻揮諧緣裟鬩院蠖伎梢怨餉髡�笸嫜�閃恕！�

洛基看著他……怎麼辦，自己可以謊稱失手然後宰了中庭法律意義上的大舅子嗎？

取得福瑞的指示，娜塔莎設定了飛行路線後，連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族有病。

「你們讓囚徒“出、國、放、風”？」她原以為拉克西絲是被薩妮看管起來的狀態。

「如果妳用別的角度來看，」賽斯露出虎牙笑說：「對人類來說是殺人犯，對我們來說是眷族。」

「就比如妳和其他人對於浩克的微妙立場。」洛基突然補上一句。

娜塔莎看到賽斯贊同的表情，給他一個白眼後不再說話。

但其他人並未一同前往，就賽斯的說法是：妨礙別人談戀愛會被馬踢。所以這趟不滿一小時的路途只有洛基、娜塔莎、還有飛航駕駛員－－連麻將都湊不了一桌，就曉得氣氛有多糟糕。

娜塔莎自然對洛基的再度出現有所疑問，誠然任務進行中不該有多餘心思，但邪神與塞弗一族的關係匪淺、進展迅速讓人無法不在意。

「妳很疑惑？」洛基身形未動，眼前凝視著星空夜色開口。

「啊……總覺得是很了不得的陰謀。」娜塔莎實話回道。

「哦、的確。」洛基大方地在她面前晃一晃手上由史塔克製作的追蹤定位戒指，這玩意難得沒在先前的戰鬥中遺失；儘管如此，娜塔莎還是堅持同行。

眼前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大廈建築群。這個都市位於亞熱帶，儘管已經入夜，溫度依舊炙熱得毫無保留；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吵得要死，但是生機勃勃的氣氛令人感受到雜草一般的根性。

洛基突然有個想法：這裡大約是她長大的故里。

……其實還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

薩妮洗先行離去後，賽斯好奇地發問了：「她給你唱了什麼？」他記得拉克西絲歌聲可不怎麼樣。

洛基罕見地倒吸口氣，最後才平復淡定地回答：「似乎是一首關於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