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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溫書笑著搖頭回答:「我與兄長兩年未見,恨不得能與兄長促夜長談,又怎會嫌兄長囉嗦?」
提起這個,邢旭易又嘆了口氣道:「是啊,一轉眼我們都有兩年沒見過了。好不容易你回京,明日起又要住進那個牢籠一般的皇宮去。」
邢溫書莞爾,偏轉話題:「趁著今夜還有時間可以說說話,兄長可願同我說說關於陛下的事情?我提前多瞭解些,也免得到時候無意觸怒陛下。」
邢旭易最擔心這樣的事情,沉吟片刻後與他一道走進房間內,將自己所瞭解的內容仔仔細細都說予他聽。
邢溫書聽得也認真,等一切都交代完時,已臨近子時。
邢旭易考慮到邢溫書日後指不定都沒幾日安穩覺能睡,心疼地讓他今日早些休息。
邢溫書寬慰他幾句後便送他離開自己的院子,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才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回去的路上他往方才謝安雙站過的樹幹看去一眼,眸中多出些淺淡的笑意。
「明日見,我的小陛下。」
……
次日,卯時前半刻。
按理這本該是歷朝歷代來官員們集合著等候早朝開始的時間,在如今的皇宮中卻看不見絲毫人跡。
凌晨的寒意很重,邢溫書看了眼冷清的大殿門口,攏了下斗篷等候來領路的人,沒多會兒便見昨日那名老太監匆匆往這邊走。
「福公公?」
邢溫書稍顯詫異,沒想到會是福源來領路。
福源施施然行過一禮,隨後解釋道:「陛下身側並無太多可信之人,便習慣了將大部分雜事交予老奴。」
邢溫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道:「那便有勞福公公了。」
「老奴職責所在。」福源回應一句,作出「請」的手勢,「陛下此時已至御書房,老奴便直接領邢大人往御書房去罷。」
邢溫書跟在他身側,好奇詢問:「陛下這麼早就起了麼?」
福源苦笑一下,回答:「實不相瞞,陛下是根本就沒睡。昨夜……」
說到這裡,福源微不可察地停頓下才繼續說:「是陛下與娘娘們的元日宮宴,陛下直至兩刻前才從賢妃娘娘宮中回御書房。」
邢溫書再次點點頭。
從昨夜遇見謝安雙的情況看來,他大致猜到這個「元日宮宴」或許只是個幌子,謝安雙直到不久前才從宮外回來。
他想了想,又問:「那我可否再問下,平日陛下也時常會這樣徹夜不眠麼?」
福源回答:「是的。陛下平日也會到各位娘娘宮中,直至寅時過半方回到御書房。」
邢溫書還是覺得很好奇:「那為何陛下是去御書房,而不是回長安殿呢?」
福源露出些歉意,回答:「老奴平日只負責照顧陛下起居,詳細的想法老奴也不知。不過陛下在御書房待過一段時間後便會再到後宮去。有時是嬪妃宮中,有時是回長安殿,偶爾有興致了會再回一趟御書房。」
聽到這裡,邢溫書差不多瞭解到謝安雙平日的活動範圍,點頭謝過福源。
福源連連擺手說:「向邢大人說明陛下起居只是老奴職責所在。」
邢溫書溫和笑笑,沒再多說什麼,安靜地與福源一道前往御書房。
如今時辰尚早,宮道中只偶爾會有路過的侍衛,其餘時間基本都是一片冷清之景。
邢溫書一路跟著福源抵達了御書房門口,便見福源朝他歉意笑笑,說:「陛下回到御書房這段時間裡不喜被旁人打擾,便是老奴也不得隨意入內。不過陛下叮囑過老奴,邢大人已是陛下貼身侍衛,無須通報即可入內。」
言外之意,便是告知邢溫書可以一同等候在門外,也可自行先入內去面見謝安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