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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他的情緒比方才緩和些,邢溫書神情沒有多大變化,輕嘆口氣後徒手去收拾碎瓷片。
在收拾到第三塊比較大的碎片時,邢溫書留意到謝安雙將視線轉向了窗外。
他輕輕摩挲了下手中的碎片,想起謝安雙方才那一瞬間的恍神,眸底若有所思。
片刻後。
原本還在看景色散心的謝安雙聽到身側傳來一個輕輕的吸氣聲,再扭頭就發現邢溫書皺著眉看向自己滲出血跡來的指尖。
許是留意到他的視線,邢溫書又望向他,露出一個「您看,臣就說會這樣吧」的目光來。
「……」
謝安雙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孤招來的究竟是丞相還是祖宗啊?」
沒等邢溫書回答,他轉而衝著轎子外吩咐:「福源,等會召名御醫帶個藥箱過來。」
說完他頓了下,看眼邢溫書指尖那道小小的口子,補充一句:「記得讓御醫來快點,不然你們邢大人的傷口就要癒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福源:……啊?
第6章
回到御書房後,被拎過來的倒黴御醫急匆匆提著藥箱趕到,鄭重其事地給邢溫書指尖包紮好,然後莫名其妙地又回到太醫院去。
謝安雙這時心情還不太好,瞥眼邢溫書被裹起來的指尖,一言不發,隨手抓起書案上的筆開始批閱奏摺。
他熟練地無視規勸他不要沉溺享樂的摺子,精準抽出其中兩三名官員上報的奏疏。
兩年時間下來他可算是摸清了那群老油條的心思,有事沒事寫個勸誡的摺子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實際上真正操心國事的應該是那寥寥幾名堅持上奏京城朝堂近況的官員。
謝安雙挑出吏部尚書的摺子,果然看見裡邊記錄了那蒙面賊人的新動靜。
就在昨夜,那名蒙面賊人又對先帝時任光祿大夫的人下手了。只是蒙面賊人似乎沒料到光祿大夫會武,一時輕敵沒能得手,而那位光祿大夫追趕不及,最後還是讓蒙面賊人逃走了。
在奏摺最後,吏部尚書還附上了光祿大夫對蒙面賊人的描述——穿著夜行衣,露出兩隻眼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不過至少這也說明昨夜蒙面賊人確實還在行動,而且並未有新增的傷者。
謝安雙斂神,用硃砂筆圈起光祿大夫的名字,然後——
畫了個王八。
「……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給謝安雙端來溫酒的邢溫書正好看見這一幕,忍著笑問他。
謝安雙理直氣壯地回答:「畫王八啊。這說的一通龜話,還不準孤畫個王八還給他?」
邢溫書將酒遞到他旁側,實在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道:「陛下開心就好。」
謝安雙這才滿意,拿起溫酒喝了幾口,繼續畫他的小王八。
小王八畫完,謝安雙又去看了眼另外兩本被他挑出來的奏摺,內容基本上差不多。
他逐個畫上小王八,然後就開始給其他羅裡吧嗦規勸他的摺子潦草披上一個「已閱」的回覆。
只是這些摺子數量實在多,加上酒意上頭,謝安雙沒批多久就打了三四個哈欠,整個人昏昏欲睡。
最後他實在是撐不住了,手裡的硃砂筆哐當一下掉落在桌面上。
站在稍前方位置的邢溫書聞聲回頭,就見謝安雙趴在書案上又睡著了。
看得出來是真的累到了。
邢溫書小心翼翼地走近,想將另一側的酒杯收起來,以免謝安雙無意中碰倒。
在拿起酒杯的同時,他不經意間瞥到之前被謝安雙畫了小王八的奏摺,留意到那三封奏摺上的小王八似乎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