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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腳在地上拖著,但沒有離地。
問:你當時做了些什麼?說詳細點。
答:我記不清了,我嚇呆了。只記得我把他從繩子上解下來,抱到床上,摸摸沒有氣,就趕緊給許醫生打電話。
問:你一個人把他從衛生間抱到床上?
答:嗯,我一個人。
問:你把他從繩子上解下來時,還不知道他是否斷氣,對吧。那你為啥不在衛生間就地搶救,而要抱到床上?
答:我……不知道,我當時嚇呆了。
問:據你講的情況,你丈夫是自殺。你能不能談談自殺動機?你們近幾天吵架了嗎?
答:沒有。
問:你家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件?
答:沒有。
問:據我們瞭解,死者葛玉峰工作非常優秀,是廠裡有影響的人物。與同事們相處也很好。他為什麼自殺?一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就尋死的。
答:我……真的不知道。
問:我要問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希望你能如實陳述。你做過傷害丈夫的事嗎?
答:我沒有傷害過丈夫……這是我個人的隱私。
問:個人隱私如果同時可能是兇殺案動因的話,那就不能向警方隱瞞。我再問一句:你與其它男人有沒有婚外性關係?比如:邵強?
答:……是的。
問:還有誰?請你不要存幻想。你需要我一個一個指出來嗎?
答:……還有氧氣車間的朱雲龍,計量室的小孫,孫則海……還有擺長有,是市業餘籃球隊的。我對不起小葛,他肯定是聽說我有情人,氣不過自殺了。
問:你的情人還有誰?
答: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問:昨晚你是否是同某個情人約會?
答:沒有。我說過了,昨晚我一直在家。
問:好,再回頭想想,你今天進出家屬區是否碰到過什麼熟人。你離開家屬區時是早上九點,正是家屬區人最多的時候。你家離廠門口有二百多米,走這麼長的路,沒碰見一個熟人?我們調查過,九點那會兒有幾個住戶在樓下聊天,但他們不記得見過你。還有,你在公共場合轉了整整一個上午,也沒碰見一個熟人?回到家屬區時是下午兩點,雖然這會兒路上人少,也不至於碰不見一個熟人啊。
答:我就是沒碰見!我就是沒碰見!信不信由你們了。
……
筆錄看到這裡,連許劍都替小曼揑一把汗。孔隊長很聰明,抓住這段可疑的時間空白,還有死者的自殺動機,步步緊逼。小曼雖然咬牙硬挺,但可以想象到,她已經被逼得汗流浹背,到最後情緒顯然已失控。她當然無法提供人證,在這段時間裡,她正和許劍在四號樓的房間裡顛鸞倒鳳呢。但小曼的敘述中至少有一段是真實的,即她是下午兩點返回特車廠家屬區。偏偏在這段時間裡她確實沒碰見一個熟人!她的運氣太糟了。
在這次詢問中,當問到她的婚外戀時,她先是不承認,很快改口,輕易地供出了四個情人。許劍能揣摸到她的動機:急於為丈夫之死找個說得過去的原因。當然,以一個倉庫保管員的智慧,又怎能和老公安們抗衡呢。她的謊話漏洞連篇,簡直不可卒讀。
不過,不管怎樣難熬,她確實沒供出許劍。許劍讀至此處,不免百感交集。
自那次在現場被詢問過後,許劍再沒被傳喚過,這讓他多少有點慶幸。有一天下午許劍回家,一開啟門,戈戈嗖地一聲從他屋裡竄出來,小聲說:“爸,媽媽又哭啦。”
許劍看著他膽怯的樣子,於心不忍。這幾天夫妻之間的冷戰把戈戈夾在中間,苦了孩子。別看戈戈平常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很敏感,這兩天說話小心翼翼的,讓當爸的看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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