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第2/4 頁)
問個清楚。
“你若不是老六,又是如何認出我的?”魯深目光深深地問,“你那天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瞞郎君,我當日之所以能說出那番話,是因為……”惜翠低著頭,沒去看魯深,“我曾經見過那位魯郎君。”
饒是魯深,聽了她這話,也不免一愣,隨即收斂了臉上那虛偽客套的笑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女人卻還是沒有看他,只低著頭,絞緊了衣袖,“此事說來話長,不知魯郎君有沒有這個耐性聽我說完。”
“你說。”
魯深大馬金刀地坐著,惜翠身形單薄,臉色蒼白,眉細唇瓣,被他這麼一比,更顯得纖弱。
再加上她有意垂眸,露出一副膽怯畏縮的模樣,更讓人生不出什麼防備和警戒的心理。不過魯深他為人謹慎,惜翠面對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我幼時曾經隨家父到地方上任,那地方潮溼偏僻,連年多雨,當時家父便請了人過來打算將屋子好好修繕一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碰上了那位魯郎君。”
惜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根據地在信口胡謅。
她曾經想方設法打聽過瓢兒寨的訊息,只聽說是蒼天有眼,突降一場山火,將瓢兒寨燒了個乾乾淨淨,守在寨子裡的山匪們救火不及,全都死在了火海里。剿匪大獲全勝,衛宗林也因為這次剿匪有功,沒多久升遷去了別處。
她還記得,那天魯深他曾經問過衛檀生,那把火是不是他放的。這就意味著傳言裡那把火是真的,衛檀生他真的放火燒了瓢兒寨。
魯深那時候領兵在山下與衛宗林對峙,和山寨離得遠,夏日這山火經風一吹,迅速蔓延,整個山寨恐怕都被燒成了一片瓦礫。她那具炭烤的屍體,估計也沒人能認得出來。而魯深忙著對付衛宗林,想來也沒有那個閒心在一堆焦土瓦礫中找她那幾塊焦骨。
既然找不到屍體,誰能相信當初魯飛是真的死了。
惜翠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魯深的神色。
看他沒攔著她,眉微蹙,想來已是有幾分相信了。
她記憶中,魯飛確實會做些木瓦匠活兒,若是當初沒死,流落到市井間,靠給別人做工為生,倒也能說得通。
“當時我年紀小,與魯郎君相處得不錯,他常同我說些他從前的事,還悄悄告訴我說,他本是個山匪,只因官府剿匪才流落到此間。叫我不要同家裡人說,我當時還不相信,直到如今,在知曉魯郎君當日未曾騙我。”
魯深沒完全相信她的話,但也沒說不信,而是陸陸續續地又問了些問題。惜翠一一都回答了,為什麼會說青陽縣的方言,是因為魯飛曾經教過她,為什麼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她身體不好,小時候只能待在家裡,由於羨慕魯飛口中那些經歷,便一直記到了現在。
等她說完,魯深沉默了半晌。
他確實沒找到老六的屍骨,比起老六死在了這場火海中,他寧願相信他沒死。當初衛檀生他不過十歲的年紀,又怎麼能殺得了他?
魯深不禁又看了惜翠一眼。
他雖然不全相信,但就目前來看,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最為合理。
魯深不開口,惜翠也不再說話,安靜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最終,面前悍勇的山匪還是開了口,在細細地問清楚了見到魯飛的時間與地點之後,這才暫時放過了她。
“這件事,我自會去求證,希望,吳娘子你沒有騙我。”魯深笑道,“娘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刀尖上過活的,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後半句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沒等惜翠再說什麼,魯深便抬手結束了這次對話,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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