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爛瘡與蒼蠅(第3/4 頁)
婚。”
張之義“咣”地拍了一下桌子:“我還不知道莊敬好,我還不知道盡量不要離婚?你不要回避話題,你到底知道多少?”
馬寶廉吞吞吐吐地說了幾個字,咬了咬牙說:“宋青蓮當時是以你情人自居過,她明裡暗裡都告訴大家你們有關係,至於怎麼跟莊敬說的,我不知道。王心丹把單位發給你的大部分東西都拿回自己家了,”看著張之義不可思議的眼神,他急忙解釋,聲音都急促起來:“我以為是你默許的,你嫂子在家裡經常罵,讓我提醒你,我還不讓她瞎說八道。這件事確實是我錯了。但是大家都是同事,你自己什麼也不說,讓我們怎麼說?”
張之義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樣:“我什麼也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要不是莊敬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莊敬自己說的?她都知道?”
“宋青蓮給她打了不止一回電話,她拉黑了以後,還用過別的電話號碼打,直到莊敬說要報警才不打了。王心丹給她打電話讓她來單位領東西,來了又說宋青蓮領走了,莊敬看明白怎麼回事,就把王心丹的電話也拉黑了。”
“是啊,那可是萬人大廠人事部主任莊敬啊,她們這點兒小心眼怎麼可能夠玩兒的。”
“是不夠玩兒的,我老婆也不會和她們一般見識,但是她們敢欺負我老婆,憑什麼?要不是還會有工作需要,你們的電話我也都拉黑。從現在開始,單位發任何東西,都讓小時給我送家裡去,其他任何人不得代領。”
馬寶廉看張之義是真的對他有怨氣,覺得解釋再多也沒有用,心裡疙疙瘩瘩地過了一天。
下班後,馬寶廉在停車場看到了莊敬。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莊敬了,短髮長裙,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他快走幾步,熱情地招呼著:“莊敬啊,來找小張有事嗎?”
莊敬笑眯眯地回應他,馬寶廉觀察著她的表情,看上去不像離婚的樣子,忐忑不安地問:“你和小張還好吧?”
“您指什麼?”
馬寶廉心裡明白莊敬這是不想回應他,他到底也看不明白他們有沒有離婚。正在糾結中,張之義走了過來,對莊敬說:“上車,不要搭理他,他比騙你的那些人更可恨。”
王心丹坐馬寶廉的車來,自然還要坐他的車走。她也看到了莊敬和張之義的背影,疑惑地問:“馬總,你說他們到底有沒有離婚?”
馬寶廉不想說話,一路一直沉默到王心丹下車。王心丹和他謝謝,他也沒有回應。
開啟家門,剛想說“我回來了”,就聽到家裡人聲鼎沸,弟弟、妹妹、兒子、兒媳、孫子,還有剛剛在停車場見到的張之義和莊敬。
莊敬從包裡拿出一瓶1990年的茅臺放到餐桌上:“這是我和小張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馬寶廉看看茅臺,看看笑得燦爛的莊敬,覺得心放了下來:
“嚇我這一跳,我還以為你們真的離婚了,一整天我都在想怎麼勸你回頭,把過生日的事都給忘記了。”
馬寶廉的妻子毛春紅嗔怪他:“胡說什麼,離婚是掛在嘴邊上的嗎。”
馬寶廉心裡還是有點兒不舒服,對妻子說:“這倆口子怪我對他們不實誠,拿離婚來嚇我。”
莊敬和張之義對視一眼,同時抿嘴笑了。
毛春紅看著他們默契的樣子,樂哈哈地說:“我也覺得你對小莊和小張不實誠,人家把你當大哥,你是該說的不說,該幫的不幫。”
大家只當他們是開玩笑,沒人在意,嚷嚷著要開茅臺。馬寶廉一把拿過來:“這酒來得可不容易,我要放起來,自己慢慢喝。”
張之義喝了酒,回家路上莊敬開車。
張之義側身看著莊敬:“奇怪,我看你開車的樣子都這麼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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