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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是圍獵。」邢溫書心存憂慮,「難保大臣中是否有有心之人。」
謝安雙輕哼一聲:「邢二公子莫不是信不過孤的武藝?孤能活到今日,靠的可從來就不是誰的保護。」
聽似平常的一句話忽然在邢溫書心底輕輕刺了一下,他在前邊沉默須臾,總算回應道:「臣明白了,陛下也要記得留心。」
謝安雙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孤又不是蠢的,這些事情不勞邢二公子多操心。」
邢溫書不再多說,本分地駕著馬車一路到圍獵場。
圍獵場前,一眾參與圍獵比賽的大臣已經提前集結好,此外還有不少負責巡視場地的守衛,浩浩蕩蕩也有一群人,見到謝安雙時都規矩跪下行禮。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安雙往他們的方向掃視一圈,朗聲道:「都免禮平身罷。今日既是圍獵大賽,諸位愛卿也不必拘束。依照老規矩,三日後且以所獵之數前三者,重重有賞。至於所獵之數位列最後一名者,可就要做好受罰的準備了。可都聽明白了?」
「臣等明白。」
其餘的大臣們基本都是圍獵場常客,得到謝安雙指示後便去為圍獵做準備。
邢溫書是初次跟著謝安雙一道前來,順理成章地跟在謝安雙身後,同他一道前往圍獵場中養馬之處。
謝安雙對這裡已經十分熟悉,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匹棕紅色的駿馬,拍拍它的馬頭:「小白白,好久不見啊。」
「咴咴——」
被叫做「小白白」的馬親暱地蹭了蹭謝安雙手心,顯然與他關係很好。
謝安雙命人將小白牽出來,順勢在馬廄周圍環視一圈,選定其中一匹馬說:「邢愛卿便騎那匹馬罷。它叫小紅,性子還算溫馴。」
邢溫書看了眼那匹素白的小紅,又看了眼棕紅色的小白,忽然沉默,片刻後才忍不住問:「敢問陛下,緣何白馬叫小紅,紅馬叫小白?」
謝安雙回答得理所應當:「因為它們是一起被送來的啊。邢愛卿莫不是對它們的名字有何異議?」
該說真不愧是小陛下取名的方式。
邢溫書笑了下,回應:「並無,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說完他不再站在原地,走到小紅面前試探著伸手撫了一下它的脖子。
「咴咴」小紅順從地叫喚兩聲,用腦袋去蹭邢溫書。
謝安雙在一邊看著一人一馬的互動,確認小紅不會傷害邢溫書後放下了心,隱隱又有些泛酸。
他也想和邢溫書湊那麼近。
謝安雙在心底嘟囔一句,隨後命人把小紅也牽出來,然後同邢溫書一道回圍獵場去。
其餘的大臣們此時都已準備好聚在圍獵場附近,只等著謝安雙的旨意。
謝安雙掃視一圈,接過福源在這時遞來的弓箭與箭筒,微抬下巴向福源致意。
福源當即明白他的意思,尖聲宣佈此次圍獵競賽正式開始。
其餘大臣們紛紛在規矩行禮後跨上馬背,先謝安雙一步進入圍獵的樹林。
邢溫書這時才從下人手中接過箭筒,見狀好奇地問:「陛下不去麼?」
「不急。」謝安雙翻身上馬,唇角輕揚,「三日圍獵,孤可要慢慢玩。」
他抬眸望著龔侍郎前往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鋒芒。
邢溫書翻身上馬,扭頭便見他的小陛下一副遊刃有餘的傲然模樣,很有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感覺。
他輕輕笑了下,開口道:「既如此,那臣也先行過去了。」
「去吧。」謝安雙微抬頭,目送邢溫書在拱手致意後駕馬也往樹林方向去,直至他灰藍的挺拔身影逐漸消失。
圍獵本是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