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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這時邢溫書留意到他的視線,轉頭看向他,半點疲憊的模樣都不剩:「陛下可是還有何吩咐?」
……反正邢溫書容忍限度那麼高,也不急著在這一時逼他。
謝安雙還是忍不住心軟了。他將手中的書卷隨手往桌上一放,起身道:「罷了,邢愛卿這裡屬實無趣。孤要回長安殿了。」
邢溫書放下手中的筆,說:「陛下尚在病中,臣去命人備轎,還請陛下稍候片刻。」
說著他便將桌上的東西擺放好,似乎是打算同他一起去長安殿。
謝安雙藍封 在這時擺了擺手:「備轎可以,你就不必跟去了。孤可不想再聽邢二公子嘮嘮叨叨的,壞孤心情。」
聞言邢溫書也不多說什麼,溫和道:「那好吧。不過陛下要記得多注意身體,莫要太勉強自己。」
謝安雙輕哼一聲:「也不知平日究竟是誰在勉強孤。」
聽著他抱怨似的語氣,邢溫書笑了笑沒應聲,出去找人來備轎。
經過昨夜臨時找宮人找不到的情況,邢溫書這次提前安排了幾名宮人在附近值守,備轎的速度還算快。
沒多會兒,轎子備好,邢溫書就在門口目送著謝安雙離開。
謝安雙忍著沒有掀簾子,在轎子上輕吐口氣,收斂起心神,逐漸遠離邢溫書的住處。
……
「見過陛下。」
長安殿前,依舊是福源等候在最前邊,在謝安雙下轎時便畢恭畢敬地行禮。
謝安雙點點頭算作回應,見他一副還有什麼話想說的模樣,問道:「還有何事?」
福源連忙稟報導:「啟稟陛下,吏部尚書於御書房前求見。」
「吏部尚書?」謝安雙雙眼微眯,片刻後說,「孤不想動,他若還想見便讓他到長安殿來。」
福源應聲「是」,之後便退下去往御書房的方向進行通報。
等福源再回來時,謝安雙正懶懶散散地坐在位置上,面前亂七八糟地放著一堆紙張。
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單手托腮往那邊掃去一眼。隨意地問:「如何?」
福源看起來有些為難,猶豫過後還是選擇原話稟報:「啟稟陛下,吏部尚書大人說……長安殿是後宮正殿,即便是陛下,也不應當讓外朝官員隨意出入後宮範圍。」
謝安雙眉梢輕挑:「厲大人膽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這是想拐彎抹角地指責孤把邢溫書扣留在宮中啊。」
吏部尚書厲商疏所在的厲府與邢府世代交好,謝安雙不奇怪他會為邢溫書打抱不平,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借題發揮。
他冷笑一下,繼續道:「你再去告訴那位厲大人,要麼他就到長安殿來,要麼他就滾回自己府上去。真以為他有多大臉面,要孤去遷就他?」
福源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在聽完謝安雙旨意後規矩地應答一聲,告退前往御書房通報,不久後又帶回厲商疏說陛下不去御書房,他就在御書房前跪著等候的答覆。
對此謝安雙不屑一顧,只嗤笑一聲後說:「他愛跪那邊讓他跪去,孤可沒這麼多閒功夫去搭理一個臣子。」
說完他便揮手屏退了福源,在房間裡翻閱一本隨手拿的閒書,沒有任何要退步的打算。
事實上這種事情在宮中發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厲商疏作為朝堂中少有的幾個忠臣之首,固執且耿直,此前有過好幾次直言進諫惹怒謝安雙,或者同今日一般鬧到最後僵持的地步。
以往到最後謝安雙都會讓福源去以福源自己的名義來勸他回去,這一次他的打算自然也同差不多。
只不過這次還未等到可以讓福源去找厲商疏的時間,他反而先等到了邢溫書。
邢溫書過來時謝安雙剛喊了宮人端來壺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