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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雙在心底思索起這地圖上的軌跡,面上不顯,不是很在意地詢問:「所以呢?邢愛卿這是想提醒孤加強防衛?」
邢溫書卻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臣想請求陛下助臣一臂之力,共同捉拿真正意圖不軌的那名蒙面賊人。」
謝安雙挑眉,靠在椅背上好暇以整地看著邢溫書,問:「邢愛卿可知你在說些什麼?這蒙面賊人的捉拿之事本就該你自行解決,如今你還希望孤以身涉險來幫你?」
邢溫書從容不迫地笑了下:「臣敢請求陛下幫忙,必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臣相信陛下會願意助臣一臂之力的。」
謝安雙微揚下巴,準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邢溫書便慢條斯理地說出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首先,蒙面賊人之事事關陛下安全,即便陛下早已習慣危機四伏,但少一份強有力的威脅對陛下有百利而無一害,臣也不希望看到陛下受傷或出事。」
「此外,蒙面賊人只是刺客,其背後必定還有其他操控之人。陛下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但是不能不在乎您坐著的皇位。如今皇位並無繼承人,一旦陛下出事,勢必引發朝堂動亂,朝代更迭。」
「臣相信,陛下不會希望皇位落入蒙面賊人背後之人手中。」
說到這裡,邢溫書抬眸看向謝安雙,眸底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謝安雙眸色微深:「好一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孤若是不幫邢愛卿,豈不是孤的不對了?」
邢溫書但笑不語,只等著他的回答。
「既然邢愛卿都把話說到這了。」謝安雙將手邊的茶杯往前推出小段距離,「那孤便勉為其難答應你罷。」
邢溫書也將另一個茶杯挪到附近,與謝安雙的茶杯相碰撞,發出一道輕而脆的聲響。
「臣的榮幸。」
……
當夜亥時,京城已陷入一片寂靜當中,唯有御林軍不時巡邏經過的腳步聲,伴著京城百姓安然入眠。
而在皇宮一角,棲梧殿內,鼓瑟笙簫的歌舞享樂才堪堪結束。
謝安雙獨自從棲梧殿中離開,身側只有提燈的福源。
「陛下真的不需要老奴命人備轎嗎?」福源擔憂地出聲詢問,「夜深露重,陛下還應注意身體才是。」
謝安雙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不甚在意地說:「沒事不要總和邢溫書學這些嘮嘮叨叨的壞習慣,孤的身體孤自己有數。」
福源沒有邢溫書那麼從容的心態,只好選擇噤聲不再多言。
寂靜的宮道內,只餘下謝安雙與福源的腳步聲,還有偶爾沙沙的常綠樹樹葉的聲響。
皎潔月光落在謝安雙的紅衣上,於黑夜之中張揚醒目。
謝安雙走得不緊不慢,像是在順便欣賞月色美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然而就在這時,幾乎同時響起的三道破空之聲驟然打破夜色的靜謐。
「陛下!」
三道泛著寒光的箭矢從不同的方向一齊射向謝安雙,福源驚叫出聲,當即要上前一步護到他身前。
在危機正中的謝安雙卻不慌不忙地單手擋住福源的步伐,另一手穩穩地接住迎面朝他而來的那支箭矢。
與此同時,另外兩支襲向他的箭矢被旁側忽然飛出的兩把飛刀陸續擊落。
「哐當——」
清脆聲響落下,隱匿在樹幹上的邢溫書也同時一躍而下,單膝跪在謝安雙面前,恭敬道:「請陛下下達指令。」
在邢溫書之後,一批隱沒在夜色中的御林軍也一併現身,單膝跪地等候指令。
謝安雙沒有著急,他看了眼手中那支被浸滿毒液的箭矢,又掃視了一眼那三名蒙面賊人逃離的方向,迅速在腦海中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