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他揉著眼睛端起旁邊的一杯茶水,給自己灌了幾口提神醒腦。
這茶是邢溫書今日新嘗試著自己泡的,雖說雖說不像第一次泡的那般難喝,但也只是勉強能夠入口的程度。
溫熱的茶水入口仍是揮之不去的澀感,許久之後才能品到些許回甘。
不得不說,邢溫書在泡茶方面是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
謝安雙暗自腹誹,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已經越來越習慣邢溫書對他的好意與照顧了。
喝過濃茶,謝安雙總算精神一些,隨手抽出一張摺子隨意掃去一眼。
然而這一眼就讓他徹底沒有了睡意。
——奏摺上說,就在昨夜醜時,蒙面賊人在京城的西南角襲擊了三名普通百姓,最終造成一死兩傷,受害者身份仍待確定。
謝安雙看著奏摺上字跡工整的「一死兩傷」,指尖微微顫動。
昨夜他和溫然是在子時巡視的京城西南方向,也就是說他們正正好與那賊人錯過,以致於……
謝安雙輕吸一口氣,連忙看向摺子的落款人,就看見了端正整齊的「邢慎」二字。
這是邢溫書呈遞的摺子。
他忽地想起以往邢溫書在寅時過半後便會主動到長安殿去找他,而今日已經到了辰時,他仍然沒有見到過邢溫書,就連這茶水都是由宮女幫忙端來的。
這便說明邢溫書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相關事宜了。
謝安雙勉強收斂起心神。
他對於邢溫書的能力持以信任態度,這幾日把他困在宮中也曾擔憂過會不會導致他的能力無法施展,無法在群臣面前立威。
不過如今看來,邢溫書果然還是當初那個邢溫書,不管身處何位,都能以自己的能力叫人無法忽視。
謝安雙將他的這本奏摺暫時放到一邊,整齊地擺放著。
邢溫書在摺子上說受害者身份仍待確定,那麼他必然是在對這個身份進行調查,他只需要等著他前來稟報即可。
他壓住心緒,繼續翻閱餘下的摺子。
沒過多會兒,謝安雙便聽見門口傳來聲音,抬眸看去就見到行色匆匆的邢溫書推門而入。
「臣參見陛下。」許是事情緊急,素來規矩的邢溫書這次只行了個半禮。
謝安雙單手托腮,斜斜往他的方向看去,悠然開口道:「邢愛卿何事這般匆忙?」
邢溫書似是看了一眼桌案上他呈遞的那份摺子,確認謝安雙已經知曉此事後直接地說:「啟稟陛下,昨夜遇害百姓的身份已經查明,受傷的兩名百姓是死者的兒子,皆為普通百姓,只是……」
他頓了下,嗓音稍微壓低:uth d「據臣調查,死者曾是三皇子的乳孃。」
謝安雙托腮的手微微一僵,很快又放鬆下來,渾不在意地說:「所以呢?與孤有何關係?」
邢溫書神情嚴肅地說:「啟稟陛下,此次是那蒙面賊人第七次出手,並且造成了普通百姓身亡的狀況,茲事體大,臣請陛下召集眾朝臣共同商議解決。」
謝安雙看起來興致缺缺的模樣,邢溫書又繼續道:「正如臣此前所言,天子腳下那蒙面賊人都敢如此放肆,必定是未將陛下放在眼中。今日他是到京城西南再次作案,難保下次不是到皇宮中來對陛下不利。不論是為百姓還是為陛下,臣請陛下召集眾朝臣共同商議解決。」
聽著他的長篇大論,謝安雙似是終於不耐煩,擺手道:「行了行了。傳孤旨意,召朝廷要臣至御書房共商此事。」
邢溫書恭敬應聲:「是。」
接著他便依照謝安雙的旨意告退,讓福源安排召叢集臣的事情。
約摸半個時辰,原本冷清的御書房一下子就被許許多多的官員站滿。
謝安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