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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木更,&rdo;沙恩看著他齜出一口牙,很邪佞的笑了,&ldo;夏人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了?&rdo;
底下的糙漢子漲紅了一張臉,眼中噴出的是被羞辱的怒火,氣急之下連可汗都不叫了,一急就習慣性的喊出了殿下,&ldo;殿下,不,可汗!您可以殺了我但您不能這麼羞辱我!木更是糙原忠誠的勇士!&rdo;
那陣仗,就差沒有喊出木更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了。
&ldo;木更不怕死……&rdo;這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紅了眼眶,&ldo;只是看著兄弟一個個死在木更的前面……&rdo;
這剩下的話,就盡在不言中了,此時無聲勝有聲。
沙恩也很明顯的沉默了下來,幾分落寞幾分疲憊,他揮了揮手道,&ldo;行了,你下去吧,本王會考慮的。&rdo;
他揉了揉眉心,眼底遮掩不住青黑之色,站起來,棕色的皮裘順勢滑下,襯託的他高大威猛,只是皮裘下的身軀消瘦了幾分又有誰知道呢?父汗死後短短一月,他卻感覺自己像老了十年,幾個大部族的脅迫、兄長的聯手暗算、手下的背叛與犧牲……都讓他費盡了心力。
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帳篷面前,這頂帳篷上繫了橙色的帆布,看了就讓人心生愉悅。這裡頭住的是他最愛的一個女人,十年前這個女人和她的同伴一起,被一個夏朝的商隊從遙遠的江南帶來,進獻給他的父汗。父汗自己留了一個,剩下的分別賜給了他的兄弟,他也有幸得了一個。這是和糙原上的女人完全不同的一個女人,糙原上的女人和漢子一樣,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上馬能夠射獵下馬能夠擠羊奶,膚色被曬的黑黑的,摸起來也很粗糙。
這個叫櫻寧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以上這些她全不會做,反而柔柔弱弱的,手腕很細,好像力氣大點都能直接捏斷了。她會安靜的聽你說話,會給你泡茶,給你揉肩,還會按摩,被他那雙小手一按,一天的痠疼都去了。據說她還會琴棋書畫,這在夏朝,是隻有那些大戶的官家小姐才會的東西。櫻寧的面板很白是像羊奶一樣的那種白,摸起來很滑,像是夏朝那種名貴的絲綢,說話聲音也是輕輕的,軟軟的,喊你的名字的時候感覺渾身骨頭都要蘇麻了。
櫻寧跟了他十年了,他很喜歡她,後來即便得了其他漢人女子,他也沒有變過心。走進帳篷,櫻寧看見他就笑了起來,眼睛眯起來很開心的樣子,笑著接過他脫下來的皮裘,拉著他到軟榻上坐下,然後微微掀開自己的外衣,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對,櫻寧又懷孕了,之前櫻寧給他生過一個女兒,他想她再給他生一個小子。
&ldo;沙恩,你不開心麼?&rdo;櫻寧見他神色抑鬱,忙拉著他躺下,雙手輕輕按壓他的太陽穴,力道不輕不重,很是舒服。
沙恩……現在連他的母親都不直接叫他的名字了,只有櫻寧一直都這麼叫,他喜歡聽他叫他的名字。
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櫻寧的下巴,原本尖尖的下巴因為懷孕而豐腴了些,臉頰透著淡淡的米分色,眉目柔和,神情專注,反而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風情。十年前櫻寧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十年過去,她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少婦,容顏不減,風華猶勝。
&ldo;阿寧,江南是什麼樣的?&rdo;他問,櫻寧的家鄉在江南。
&ldo;江南?&rdo;櫻寧有些疑惑,見他神色鼓勵,便回憶起了連記憶都已經很遙遠的家鄉,然後一點一點雀躍起來,&ldo;小橋流水,青石板巷,灰白色的徽式屋簷,屋簷下唱著越劇的戲班子&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