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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砸入沸水,整個京都都沸騰起來,街頭巷尾議論的都是左相家的小公子竟然中榜了。
京都百姓們的生活很豐富,前陣子翊親王是兇星的事情剛消停了不久,這陣子茶餘飯後的談資又變成了左相家了。
大傢伙覺得不能忍啊,你說就那麼一個糙包,中舉也就算了,中進士這不是侮辱人家進士麼,所以不論是中了進士的高官勳爵之家與寒門學子,與沒中進士的高官勳爵之家與寒門學子,都覺得這回真不能忍下去了。
特別是那些寒窗十年的寒門學子‐‐如果王公子沒有佔據這個名額,他們說不定就能上榜了呢!
在第三日大朝會的時候,終於有人敲響了正陽門前的大金鼓‐‐告御狀。
&ldo;哦?有人告御狀?&rdo;玄瀾便是他很感興趣,示意把人帶上來。
告御狀之人,無論所告之人如何,都要先受五十大板,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動不動就敲金鼓告御狀。
五十大板一下去,被帶上奉天殿的人已經去了半條命,這是一個衣衫單薄的寒門學子,上來就喊:&ldo;科舉有人舞弊!左相之子真才實學沒有半分,怎麼可能中舉!求陛下徹查!&rdo;
左相的臉色黑成鍋底,當著滿朝大臣的面被人指出自己兒子就是糙包一個,諒他再厚的臉皮現在也笑不出來了。
這事兒被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扯了出來,就不是他可以壓的下解決的了的了。
於是聖上下旨,禮部調出王煥的卷子,上交評審。
然而卷子調出來,卷面整潔條理清晰,請了帝師章鴻元老先生親自評判,這張卷子的的確確有中榜的實力,然而這字跡又確確實實是王煥的字跡。
皇帝只好下令,著王煥御前答題。
皇帝和重臣們親自監考,先發一張同科考時相同的卷子,三個時辰後收上來,除了寥寥幾筆外幾乎一片空白。
舞弊之罪坐實,欺君之罪坐實,押入大牢。
原本是不殺不足以平士子憤,然而左相苦苦求情,言道是他濫用職權,幫兒子徇私舞弊,但是他只有這麼一個嫡子,萬望陛下饒其一命。
於是左相停職回府,王煥囚禁三月以示警戒,終身不得參與科考。
就這麼短短的幾天,左相就已經停職回府了。朝中眾人現在還被小皇帝的雷厲風行震的有點懵,當然他們也不會忽視站在皇帝身後,那個總是笑眯眯的翊親王。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兩人之間怕是真的不像他們猜測的那樣,布滿重重猜忌,似乎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就算要內鬥,也要等把他們這些臣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了,這兩個皇子皇孫才會開始內鬥。(然而並不是==)
兩人之間配合的顯然極為默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你說一句我應一句,轉眼間左相就滾回老家了。
這時候有些敏感的人已經心有所悟了,王煥中榜之事,怕就是小皇帝和翊親王兩人聯手給左相設的一個局。當然這事心裡想想就行,不必說出來,接到翊親王冷冰冰眼神的某大人一個哆嗦,決定他從來就沒有想清楚過這事兒。
但是對祈舜和玄瀾而言,左相僅僅是罷官回家,那是絕對不夠的。
之前說過了,王嶸這種人,權欲極重,目無法紀並且睚眥必報。要打那就要一棍子把他打入地獄,僅僅是打翻他,那是不夠的。
王嶸為相二十年,在朝中自然經營了自己的一批心腹擁躉,雖然罷官回家,但依他的手段,遲早有重返朝堂的那一天。而他一旦警戒起來,再想扳倒他可就難了。
所以,必須要一仗打到他永無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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