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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投營地,存有大量輕型武器裝備。甚至還有幾輛用作指揮的通訊裝甲車。但是不管怎麼樣,威力再強大的武器,也必須有人類操作,才能發揮其本來的作用。周軍也沒有狂妄到想用不過十個人,便能守住這塊小而堅固的陣地,直到援兵到來的地步。
坐以待斃,那不是軍人的死法。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儘量聚集散落在城市中的倖存者。依靠所有人的力量,在空投地點以最快的速度構築起一道微薄的防線。
周軍連一秒鐘也沒有耽誤。從指揮車旁邊的彈藥架上,抓起兩支k50p輕機槍,轉身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在進入城市西面的主幹道旁邊。周軍率領這支小小的救援隊,從道路側面的彎巷,拐進了旁邊一片在電子地圖上標註為&ldo;雲南藝術學院&rdo;的建築群。按照最後一次收到前出小隊發回的求救訊號,他們所在的坐標,應該就在附近。
親眼看到活屍,與在電子螢幕上觀看影象的效果截然不同。當一群渾身上下爬滿蠕動蛆群的腐爛&ldo;人類&rdo;,搖晃著破爛不堪身體,擺動著搖搖欲墜四肢,從道路盡頭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周軍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似乎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死死掐住。以至於口、鼻間的呼吸無法順暢,幾近窒息。
沒錯,他們的確是一群單純意義上的人類。只不過,這樣的稱呼,根本已經是過去式。現在的它們,僅僅只是一群屍體。一群沒有生命跡象,沒有任何生物徵兆的死屍……雖然,它們仍會移動。
&ldo;開火‐‐‐‐&rdo;
就算周軍不下達攻擊令,隨隊計程車兵們也已經紛紛扣下手中武器的扳機。當面對超出自己理解範圍生物的時候。對於現實的恐懼,早已替代軍令的服從,成為他們腦中唯一的行為判斷標準。
集體攻擊的效果相當不錯。密集的彈雨過後,成群結隊的活屍身上已經千創百孔。散發著噁心臭味兒的腥黃膿水,從密密麻麻的傷口間隱滲而出。順著屍身表面骯髒破爛的衣服流淌至地。很快汪整合一灘灘類似淡化膠質類的半凝液體。活屍們琅蹌的腳步走在上面,顯出一種混合在詭異中的莫名濕滑。
它們沒死,它們都還在動彈。劇烈的彈雨攻擊,僅僅只是掃斷了肢骨,破壞了身體。卻絲毫未能打消它們對於新鮮血肉的無比渴望。即便是整個身體從中端被活活折裂,倒臥在地面的殘屍,仍舊還會在雙手的支撐下,頑強地朝著不遠處慌亂計程車兵們慢慢爬去。
&ldo;頭部!快攻擊頭部!那裡是它們的弱點,快‐‐‐‐&rdo;
周軍彷彿瘋了一般,平端起手中的k50p輕機槍,朝著接踵而來的活屍群拼命掃射。紛飛的彈殼四散擊打在他的身上,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痛感。大腦深處的意識中,恐懼帶來的威脅,已經徹底壓制了理智的存在。
哪怕命中率再高的神槍手,也無法利用機槍同時掃射並且命中上百個目標的頭部。士兵們手中的武器射速再高,也無法阻止飢餓狀態下的瘋狂活屍。他們就好像幾片單薄的樹葉,在層層疊疊密集湧來的&ldo;屍海&rdo;面前,只能無奈地被顛翻、淹沒。
周天親眼看到,身邊幾名隊友在換取空彈鏈的時候,被活屍撲倒,當場撕裂成無數塊血肉。
&ldo;快走!走啊‐‐‐‐&rdo;
怒吼的命令聲中,剩餘的幾名士兵,被迫轉向身後一幢低矮的平房依託抵抗。那些已經被活屍完全覆蓋的隊友,只能任由他們在悽厲的慘叫聲中,被活活啃食。
一幢無遮無攔的平房,根本算不上什麼堅固的